二个多小时,麒月不仅拾了二垛柴,还采了一些蘑菇、木耳与银耳。回来后,她找了一块能让太阳直射的地方,摊开凉晒。
凤喻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担忧的问道,“那些能吃吗?我们族里有人吃了上吐下泄,还有中毒死掉的。”
“呃…这些没毒。对于这些蘑菇来说,颜色越鲜艳的越漂亮的越有毒。选这些黄色、褐色、灰色的一般没有什么毒。还有这二种东西,可是我的最爱,黑色的叫木耳,白色的叫银耳。”凤喻一听是麒月的最爱,马上仔细的辨认起来,以后打猎时遇到了就采回来。以前在丛林里也见过,只是不知道能吃,也就没有在意过。
二人煮了一天才把四张兽皮上的肉块都卤好,五花肉先让赤儿前收起来,与下次再猎到的猎物一起做。锅里剩下的卤汁单独放在一个罐子里,下次一再卤肉时还要用到,这可处算是老汤了。
傍晚,麒月又把之前采到的所有蔬菜洗好凉干,就拿出那三四根劲草来拭着编凉鞋,而一边凤喻开始清洗那四张兽皮并鞣制。
“凤喻,明天我们一起去打猎好不好?我手边没有工具,有些东西我弄不下来,我需要什么也能立刻告诉你。”麒月想调味料已经找齐了,接下来不如二人一起也可以提升效率,把要找的找齐,再集中起来一起做。
“好吧,不过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尽管还从来没有兽人带着雌性打猎的,但在凤喻的心里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自己的伴侣放在自己身边才更放心。
那么接下来就是做石杵与石磨,把水稻和小麦去壳,再把小麦磨成粉。麒月想想,算了,还是别做石磨了,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做,做面食太费事了。“我昨晚说的石磨,先不做了。找时间先做个石臼与石杵,给稻子去壳。我们再打点野鸡,最好再找一些蛋。这附近有竹林吗?”
“西边有片紫竹林,你找它做什么?”竹林里有吃的吗?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
“现在是春天,正是挖春笋的时节,我们多挖一些,可以腌着吃,我还想做一些竹筒装水喝,也可以装我们做的肉汤,我这次出来只带了三十多个陶器,感觉有点儿不够。”麒月低着头一边编着草鞋一边盘算着。
“我们可以把凉干的卤肉装在洗好的兽皮袋里。你觉得呢?”凤喻抬头看着自己的伴侣。
“这样卫生吗?”麒月不确定地问。
“没事,我们都是用兽皮袋来装肉干的。”凤喻建议,“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就用鞣制好这种没有毛的牛皮,缝成袋子之后再煮一遍。你说呢?”
麒月想了想妥协道,“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当凤喻将鞣制的第一道工序完成的时候,麒月已经把她编的凉鞋穿在了脚上,她正左右仔细地看着自己脚上的新作,越看越满意。
麒月编的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草鞋,更象现代版的藤编凉鞋。前底有一厘米厚,后底有一个小坡跟;前脚趾上是三排五股劲草编的小辫,中间还用劲草编了个花瓣把三道小辫连起来;后脚跟挂脚的草辫她怕磨脚,还特意包了一小块兽皮。
凤喻看到麒月白皙的小脚,圆润的脚趾,纤巧细腻,好可爱!真想捧在手里把玩,放在嘴边亲吻。呃,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不行,不能再想了!他立马移开神线,转身把四张兽皮搭在树叉上凉好。
二人将周围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回到昨天暂居的山洞,凤喻点起火堆,麒月在火堆的两边摆好睡觉用的兽皮。
现在天色虽然已经黑了,但时间还早,二人都睡不着。凤喻开始在麒月的指导下做石臼与石杵。哎!兽人的爪子真是好用,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工具。这不,没半个小时就做好了,石臼的里面也被打磨得很光滑。
麒月让凤赤拿出一小袋稻子,告诉他怎么来脱壳,不能用太大的力气。凤喻的第一杵就把石臼里大部分的稻子砸成粉了,麒月把那些毁了的,用一个小兽皮袋装起来,这些够自己吃一顿米粉的了。嗯,明天还要做一个竹箩,用来筛米糠。还可以做蒸笼与竹篦子,不过这二样可以等有时间时再做,先让凤喻收一批竹子放在空间里存着吧。
麒月看着凤喻给稻米脱壳,看看自己脚上的凉鞋,要不要给他也做一双呢?麒月走过去,抬起凤喻的脚,看了看,又按了按他的脚底,那上面一层厚厚的肉茧。
凤喻不知道麒月要做什么,看她在摸自己的脚底,马上抓住她的手,“别碰,脏!”
凤喻拽着她的手去外面溪边清洗,“呃,我自己洗吧。”麒月不好意思的说道,怎么感觉他把自己当幼崽对待呢。
“好了,我们回去吧,你摸我脚底做什么?”凤喻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根本没想着要放开。
“好奇,还有我在想要不要给你也编双草鞋。”麒月被他牵着有些不自在。
凤喻一听她要给自己编鞋,很是感动,不过想想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要经常变身,穿那个不方便。而且我们的脚垫很厚,基本上地表上的东西不会伤到我们。再说那个你说的草鞋,对于我们兽人来说太不结实了,所以你做自己的就好。”
“嗯,你明天有时间别忘了再给我割一些这种劲草。”麒月想想也是,便不再坚持。
“你需要多少?”凤喻今天光忙着煮肉了,确实没有帮她去割那种劲草,明天一定不能再忘记了。
“许多,我要编很厚的草垫,地上只铺一层兽皮,太硬了,睡着不舒服。”麒月不自觉地抱怨道。
族人们不都是这样直接铺一层兽皮就睡吗?在陆羽部落也是这样啊,她怎么会想弄这些?从再次得到她的信息开始,她就给自己不停地带来惊喜。可这个惊喜也让自己莫明的有些恐惧,她的这些表现让自己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还有这么特别的雌性真的能属于自己吗?凤喻不由的想得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