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提起搁在沙发背上的外套,往外走。
姜矜回过神,“你去哪儿?”
谢容与挺拔身影微顿,“回家。”
他步入夜色,头也不回。
姜矜坐回床上,撑着额头,一时失神。
她确定自己对林逾白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但还是做不到对他的难处袖手旁观。
这或者是多年的习惯。
姜博渊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
姜矜思绪被打断,语气倦怠接电话,“大伯,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姜博渊声线紧绷,“姜矜,我答应你举报他们,你会处理好那份材料的,对吗?”
姜矜眉梢一挑,直起身体,“什么材料?”
姜博渊沉默片刻,然后在电话里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姜矜思绪渐渐变得清明。
他去威胁姜博渊,仅仅是想借姜博渊的手除去董事会的老臣。
但老臣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为了她。
她记起,就是前天,他告诉她一切都由他解决。
姜矜微微闭眸,挂上电话。
平静片刻,她又拨了通电话。
他本该在去机场的路上,电话却接的很快,“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那么生气,现在他的语气就那么温和了。
姜矜抿唇,轻声说:“什么时候的航班,我想去送送你。”
“不用了。”他嗓音沉静,说:“矜矜,太晚了,快睡吧。”
姜矜拎起衣架上的大衣,裹住自己,“我马上到。”说完,她挂掉电话。
望着结束通话的界面,谢容与微微闭眸,仰靠在车厢皮质座椅上。
“转向。”他说:“回姜宅。”
司机不解,“先生,马上就到机场。”
谢容与睁开眼睛,再次重复,“回去!”
他声音发沉,面上看不出情绪。
司机从公路掉头,黑色劳斯莱斯走上返程的路。
谢容与垂眸发消息,[不用去机场,我马上回去。]
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接通电话,女声柔软轻和,“我看到你了,停车吧!”
谢容与轻轻蹙眉,“不是让你在老宅等我。”
“我是来哄你的。”姜矜语调扬起,含笑说:“在家等着你,是不是太没诚意了,我亲自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