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藏事,所以没多说话,谢容与为什么也这么沉默。
不仅沉默,面色隐隐透着几分冷清。
坐在他身侧,牵住他的手,姜矜轻柔询问:“要去我的休息室看一看吗?”
她察觉到某些事情在隐隐超出控制,姜矜不愿意顺其自然发展,她想做些什么尽力挽回。
多做一点事总是好的。
谢容与笑了,好整以暇问:“你的休息室有什么好东西?”
姜矜靠在他身上,手指漫不经心在他胸膛画圈,故作亲热说:“有一张七位数的床,睡着很舒服,你要不要试一试?”
谢容与眼睫颤了颤,说了句好。
姜矜的休息室有上百平,赶得上普通人家的住所。
她的床是个有名的意大利牌子,阔大而柔软,走进来之后,姜矜邀请谢容与一起午睡。
她说:“我准备了你的换洗衣服,隔壁就是浴室,洗漱的话也是很方便。”
谢容与坐在边塌上,平静说:“有心了。”
“你不开心?”姜矜抿唇。
“没有,只是有点累。”他不想多谈。
姜矜走过来,站在边塌前,垂眸望着谢容与,笑了笑说:“在你这里,我是不是没有一点信誉可言?”
“有时候连我都觉得自己很过分。”姜矜坐在床上,姿态端雅,背脊笔直,雪白裙摆没有一丝褶皱。
她轻声道:“我说过要跟过去一刀两断,但过去的事情总是打断平静的生活。”
姜矜已经猜到谢容与态度转变的原因。
她能猜到自己包厢有人,他未必猜不到。
再者说,“林下风致”的“林”也确实碍眼。
说完话,姜矜微微垂眸,整个人透着一种故作坚强的柔弱。
谢容与抬眼,眼眸微动,望着她。
“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过去切割吗?”姜矜说:“我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其他的痕迹,我的包厢里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我的心里只会有你,好吗?”
谢容与微微颔首,没再多说,只道:“好。”
于是,姜矜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抬手轻扶他下颌,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下。
她睫毛纤长浓密,阳光下如同覆金,闪闪发光。
这是她做得姿态最低的事情。
林逾白都没这种待遇。
谢容与再次为她妥协。
她那么骄傲,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他伸手搂过她腰肢,使她坐在他腿上,侧脸吻住她的唇。
窗帘没有拉上,阳光肆无忌惮透床而入,姜矜感觉自己要在阳光中融化,却又似乎要在灼热中灰飞烟灭。
事后,姜矜在浴室简单洗漱一番,穿上裙子出来,谢容与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有人打电话。”
姜矜对接电话这件事出现应激反应。
她拢起头发挽起来,先揽住谢容与肩膀亲了亲他,而后就坐在他身边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