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顾锦娇纳闷的看了周嬷嬷一眼,是什么大事么难道?还说得这么支支吾吾的,好像她是个吃人的老虎一样。
“倒是没什么大事…老奴。。老奴。。老奴想预支两个月的工钱。。顺便请两个月的假…老奴的母亲病了…老奴想回家看看…”
“就这事啊!准了,支支吾吾的。行了,去领月钱赶紧走吧。”
顾锦娇挥了挥手,最好是别回来了,不过她母亲据她知道一直都很健康,不知道这老奴才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她手底下还没人,这能找谁跟着她呢…
顾锦娇头疼的抚了抚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锦娇缓步走到书案前,拿起了重生之后让绿织送过来的佛经,打开了书页,在桌子上铺了张纸,润了润笔,在纸上留下了一行行率性而大气的字体。
也许她父亲看到了会暗自摇头,字再好,再有才,终究不是男儿。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空么?
顾锦娇苦笑了一下,她就是个俗人。她做不到。
“小姐,奴婢回来了。”
顾锦娇抬眼看了看绿织,看到她表情没什么异常后又接着低头抄着她的佛经。她抄完佛经还得抄《女则》《女诫》呢!可得抓紧时间。
“母亲跟你说什么了?”
看到顾锦娇没有抬头的意思,绿织悄悄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晶玉做的令牌,不知不觉的放在了顾锦娇的砚台边,然后痞痞的笑了一下道:“夫人让您不用担心,夫人说一切有她在,您就宽心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成。一切有夫人呢。”
“这是什么?”
顾锦娇刚要说些什么,忽然看到了绿织放在她手边的令牌,惊了一下,乖乖,大手笔啊,纯晶玉做的的令牌啊!万两金子才能换一块拇指大的晶玉,这。。大手笔!大手笔啊!
“这是夫人交给奴婢让奴婢带给小姐的。”
看了看周围,虽然很静,但是绿织还是不放心,附到顾锦娇耳朵旁悄声说道“小姐,这个令牌是调动上一任皇上留下来的锦衣卫的,夫人从未将这锦衣卫动用过一次,他们只认一个皇朝第一次动用这个牌子的人,奴婢觉着您可以早些见见他们的头儿。”
顾锦娇听到绿织说的话不由得心里暗暗一惊
“上一代的锦衣卫不是已经陪着老皇上殉葬了么?!!”
绿织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了,夫人未说过其他的。夫人让您戴在脖子上贴身放好,只要一按令牌中间那个令字,锦衣卫自有办法出现。”
顾锦娇点了点头,让绿织找了根细绳,把令牌放在了装有平安符的布袋里,绑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现在还不能叫他们。这大白天的,如果一个不小心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绿织赶紧跟着周嬷嬷出去,她倒是要看看,她娘,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吩咐完了绿织,顾锦娇便停了笔。
她一会儿要去顾雨霏那儿一趟。她不是想去宫里么?那她就带她去!
顾家怎么样,与她无关。迟早有一天,她要和她娘,自立门户!
想到这儿,顾锦娇心里不禁冒出了个荒唐的念头,不过当她日后真的成为一代女相的时候,再回想起来,也不觉得荒唐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心里想着周嬷嬷的事,又想到绿织早上翻出来的那团泥土,顾锦娇不由得一个头有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