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夏看向他,还没有开口,只见赫连宇,沉声道:&ldo;公子就在屋里,煮药的药罐在厨房,你先忙着,我去请大夫。劳烦陈姑娘了。&rdo;
说罢,赫连宇不敢停留片刻,调转马头,疾驰而出。
至于陈安夏,望着这座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的荒凉小院儿,紧皱着眉头推开新做的木门,走了进去。
院子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四分地,打扫的很干净,除了两棵有了年岁的梧桐呈一列立在堂屋前,偌大的院子只有东南方有盖着一个木板搭制的茅房。
那木板很新,应该是不久前刚刚搭建而成的。
坐北朝南的房子有五间,三间正房,两间偏房,跟陈家的格局一模一样。
东偏房拐过去是后院,西偏房西边是堆放柴火的地方。
一间厨房跟杂物间相连,坐西朝东。
杂物间南边还搭着一个木棚,棚子里一辆马车,正是前两次见秦骁时,她见过的。
把院落中的情况简单一扫,陈安夏赶紧上了屋里。
第145章自言自语
这座宅子的房子虽是青砖瓦房,但是已经十分陈旧了。
好在外面看着陈旧,屋里头收拾的倒还算是利落。
堂屋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秦骁是住在东间,一张桐木新制的大床,一米多高的茶几立在床头,上面隔着一杯子,杯子里的水已经凉掉了。
而秦骁此刻正躺在床上,如此天气竟盖了三层厚被子。
被子是粗布做被面,摸上去十分柔软,应该也是新制的。陈安夏放在药箱,望着脸色泛青,躺在床上瑟瑟发抖、闭着眼睛的秦骁,立刻将手抚在他的额头之上。
好凉!
摸了一下,陈安夏赶紧缩回手。
怎么能这么凉!
陈安夏遇到病患无数,从来没见过谁体温这么低的。
&ldo;秦公子,秦公子……&rdo;
望着冷的牙都打颤的秦骁,陈安夏试着喊了两声,见他没反应,浑身依旧发着抖,陈安夏皱起了眉头。
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安夏掀开三层厚被,将秦骁的手给掏了出来,然后将手指摁压在他细嫩的手腕上,给他把了把脉。
脉象虚弱如丝,若不是他还有心跳跟呼吸,依他这种情况,陈安夏可能会真当他已经死了。
寒气入体,已经成了陈年旧疾,这种寒症,秦骁能撑到今天,也算是他命大。
遇见她,也算是他命大。
这寒症对别人来说,很难治疗,但是对陈安夏来说,只要她肯用心,能有一定的把握将他给治好。
把药箱提起来,陈安夏从里头掏出一套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