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老套,可是却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景熹对他,是一见钟情。………………陆知舟搬过来后,景熹本想着借着两人邻居的关系难免接触会多起来,可是事务所最近常常加班,她每天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就算是偶尔在楼下遇到他,两人都是一脸的疲惫,匆匆打了个招呼,连多余的话都没什么时间说。事务所刚刚搬回国内,许多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办,陆知舟一连加班了好几晚后,终于被高恒和纪澄拖出去鬼混,美名其曰放松。他一直都不太喜欢去酒吧这种地方,不仅吵,还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女人会贴上来搭讪,虽然每一次都会被他的冷脸给吓走,可是次数多了,他也觉得很烦。纪澄和高恒一个围着一个女人在说话,两人身上释放出来的荷尔蒙连陆知舟都察觉到了。他喝完了杯子里的伏特加,手伸到西裤的袋子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厕所这边倒是安静了许多,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搂搂抱抱,陆知舟靠在墙上咬着根烟抽着,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氤氲在头顶。明亮的白炽灯下,陆知舟的侧脸轮廓更加深刻,不远处的走廊转角处慢慢走来了个女人,她酒红色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半张脸,修长的手,扶着墙壁一步步往前挪。陆知舟低头弹烟灰的时候看过去一眼,女人正好抬头拨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酒红色的头发下,浮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陆知舟夹着烟,皱起了眉。“怎么喝这么多?”景熹觉得自己喝到幻听了,否则的话怎么会听见陆知舟的声音。她抬眸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银色的垃圾桶旁边,站了个眉目冰冷的男人。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长着和陆知舟一模一样的脸,尤其是那一双冷淡严肃的眼睛,更是像极了他。“帅哥,你长得可真像一个人。”景熹笑吟吟的靠过去,伸出双手,捧着陆知舟的脸说道。她说话时,嘴里的酒气和身上的香水味都扑到他的身上,一向讨厌酒味的陆大律师,却完全不反感。“哦?像谁?”他搂着景熹的腰,防止她站不稳摔到地上去。景熹笑嘻嘻的摸着他的眉眼,眼里,渐渐地有几分迷离。“不能告诉你,总之……你和他很像。”她笑,有些凉的指尖从陆知舟的额头一路往下滑,轻柔的从他高挺的鼻梁路过,最后落在他的薄唇上。“连唇形都好像呢。”她应该真的喝多了,一直笑个不停,靠在陆知舟的怀里,都不老实的扭来扭去。景熹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的嘴唇,陆知舟眼里眸光一暗,喉结也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几下。察觉到这个,景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伸手去摸他的喉结。“景熹,别胡闹。”陆知舟双眼微眯,语气不善的说道,他抓着景熹的右手压在墙上,身子也与她紧贴在一起。景熹睁大了双眼看他,看上去和个没事人一样,可眼里却满是迷离,这一看就是喝多了。“连语气都一样,真是有意思。”说着,她原本搭在陆知舟胸前的那只左手忽然拉扯着他的领带,将他的身子强迫的靠近自己。两人间的距离骤减,双唇间只有一根手指头的空间,陆知舟皱着眉正要起身,却被她更加用力的拉着领带,送上了红唇,唇齿间满是酒味,她的嘴里还有玫瑰花的香味,陆知舟睁着眼睛看着她微红的脸,喉咙干涩又发痒。“我猜对了,你的嘴唇很软。”吻没有深入,只是简单的触碰在一起,景熹呵着气轻笑,抬眸看着他脸,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明亮的灯光下,景熹的脸愈发柔媚,甚至还有几分勾人的妖娆。陆知舟缓缓抬起手,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动作略微粗鲁的吻上了她的嘴唇。景熹眯着眼任由他亲吻,偶尔有几个人路过,看着贴在一起亲吻的两人,都好奇的打量着,可男人的身体把怀里的女人挡的严严实实,不管怎么看,都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个白皙秀美的侧脸。景熹张开嘴想舔自己的嘴唇,他的舌头却趁此机会滑进来,勾着她的舌,愈发纠缠不休。明明是那么冷淡自持的一个人,接起吻来却是格外的霸道,景熹只觉得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夺走了,不知被吻了多久,他退开唇舌时,还安抚的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景熹的红唇。这般深入的亲吻后,景熹嘴唇上的口红全部都晕染开了,就连陆知舟的嘴上都沾上了许多。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动作温柔的先帮景熹擦干净了后,才用干净的那一边,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我带你回家。”说着,他就直接抱起了景熹,带着她离开了酒吧。晚上出来的时候就是纪澄开的车,那两个人身边围着好几个女人,看上去乐不思蜀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知舟在酒吧外拦了计程车,将景熹放进去后,自己才上车。“江沿路,御景华苑。”陆知舟报了个地址,刚才还靠着车窗睡觉的人忽然又靠在了他的身上,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出在说些什么,陆知舟扶着她在自己腿上躺下来,又脱了西服,盖在她的身上。chapter:4鸵鸟景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条裙子。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闪过了一大堆画面,她伸手用力的拍了一巴掌额头。“居然做春梦,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做春梦也就算了,可梦里她不止强吻和调戏了陆知舟,陆知舟还意犹未尽的回吻了自己,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景熹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就去了浴室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卸了妆,从浴室里出来后,她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安心就是江澜,她从地板上找到手机,反过来一看,屏幕上果然是安心的名字。“小熹啊,你没事吧?”电话那边的安心,语气里满是愧疚和担心,景熹毫不在意的走到床边把裙子捡起来,顺便漫不经心的回了句话。“没事啊,就是头有点疼。”她把皱皱巴巴的裙子扔在沙发上,又道:“昨晚喝多了,你送我回家的啊?”“没有啊,我昨晚喝到烂醉,是方锐带我回来的,不过他说没找到你,我还想说你什么时候走的呢。”景熹一愣,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喂,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人占便宜?”昨晚是安心的生日,她男朋友方锐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所以安心和景熹一不留神就喝多了,等她醒酒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可是方锐说,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景熹。“没有,那不是你送我的,我怎么回家的。”景熹皱着眉走出自己的房间,客厅的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那衣服看着眼熟,景熹拿起来,仔细的看了几眼。“靠……”景熹忽然骂了句脏话,安心一愣,以为她真的被人占了便宜。“怎么了怎么了?”“先挂了,我要去确定一件事情。”说着,景熹就把电话挂断,随意的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手里的那件西服,不论是质感还是布料,都绝对是价格不菲的,看这个款式就知道,这一定是手工定制,可她的身边,除了江澜那个家伙外,便只有一个人会穿这么考究的衣服。陆知舟……景熹的脸,青了,白了,又红了。她可以肯定,她以为是春梦的那些事情,都是昨晚真实发生的,只是陆知舟的衣服为什么会漏在这里,她有些想不明白。“我昨晚……真的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抱着衣服咬牙道,脸上的热度仿佛可以煎熟一个鸡蛋,景熹死死地看着手里的那件衣服,最后终于尖叫一声,把衣服丢在沙发上,跑进了房间里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