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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带小方一来的小孩指着他悄悄的告诉小方：&ot;他就是我们的老大。&ot;他们的老大当然就是那个玩小虫住鸟屋的小孩，也就是那个骑青骡使长剑的姑娘。

香肉已经不香了，因为香肉已经被吃到肚子里去。

不管多香的肉，被吃到肚子里去之后，都不会香了。——只会变臭，不会再香。

小方看着在火堆旁吃肉喝酒赌钱的小孩，忍不住皱起了眉，&ot;他们都是你的兄弟？&ot;&ot;每个都是。&ot;这个以前玩小虫，昨夜使长剑，今夜脸上好像又有鼻涕要流下来的小姑娘说：&ot;我就是他们的老大。&ot;&ot;你怎么能让他们做这些事？&ot;

&ot;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做？&ot;

&ot;这些事是大人做的。&ot;小方说：&ot;他们还小，还是孩子。&ot;&ot;那么我是不是该告诉他们一定要等到长大了之后才能做这些事？&ot;小方不能回答。

那个女孩子又冷冷地问他：&ot;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等他们长大了之后就可以做这些事叶小方说不出话了。

这女孩子忽然叹了口气：&ot;如果大人们不喜欢看见小孩们做这些事，大人们自己最好也不要做。&ot;她说：&ot;大人们自己天天在做的事，又怎么能让小孩不做？&ot;小方苦笑。

他觉着她说的话实在有点强词夺理，却又偏偏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来。他只是改变话题：&ot;昨天晚上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交易？&ot;其实他还有很多别的问题要问这个小女孩。

——为什么鸡一啼她就要走？为什么她总要扮成个脏兮兮的小男孩？

——独孤痴在哪里？剑法是不是已练成？伤势是不是已痊愈？

这些问题小方都没有问。

因为他忽然也对她要谈的这个交易很感兴趣。

这个女孩子提出来的交易，大多数人都会很感兴趣。

&ot;我找个安全隐秘舒服的地方给你住。&ot;她对小方说：&ot;我每天都会做几样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偶尔还会替你洗洗脏被单脏衣服。&ot;小方笑了。

他实在很想问问这个孩子是不是准备嫁给他。

——在某方面来说，婚姻岂非也是种交易？

——这个女孩子要替小方做的事，岂非也正是个妻子应该为丈夫做的？

这个女孩子盯着小方的眼睛，仿佛也想笑，却没有笑。

&ot;如果你以为你想嫁给你，你就错了。&ot;她说：&ot;你绝不能把我当作一个女人。&ot;&ot;我应该把你当作什么？&ot;小方故意问她。

&ot;把我当作你的师父。&ot;

&ot;师父？&ot;小方忍住笑，&ot;你能教我什么？&ot;

&ot;剑法。&ot;这个女孩子说：&ot;我可以把独孤痴教给我的剑法全部教给你。&ot;小方开始有点吃惊。

&ot;你是不是说你不但要替我煮饭洗衣服，还要把别人秘传的剑法教给我？&ot;&ot;是的。&ot;这个女孩子道，&ot;我就是这样子说。&ot;&ot;你不是在开玩笑？&ot;

&ot;不是。&ot;

她说话的态度的确连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小方的态度也变得严肃起来。

&ot;交易是双方的。&ot;小方问：&ot;你要我为你做什么？&ot;&ot;剑法。&ot;这个女孩子说：&ot;我也要你把你的剑法传授给我。&ot;她又说：&ot;我想斩下独孤痴的头颅报父仇，你也要击败他，可是以我现在学到的剑法，连他一根头发也斩不到，要击败他大概也很不容易。&ot;小方不能不承认这一点。

我们只有这么做才有希望。&ot;她说，&ot;这个交易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ot;这上点小方也承认。

他在考虑，可是并没有考虑多久：&ot;这样说来，如果我不肯答应这件事，我就是个笨蛋。&ot;&ot;你是不是笨蛋？&ot;

&ot;我不是。&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