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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槐被这魔音穿脑,弄得头昏脑涨,他而今疼得呼吸都困难,偏偏两个女人没有一个注意他的伤势。
不是在打架,就是在这哭哭啼啼的,他实在是不胜其烦。
他倒吸了口凉气,忍着疼痛,沙哑着嗓子开口,“娘,扶,扶我进屋吧!再,再给请个大夫……我,我快不行了!”
盛母这才恍然回神,“哦,好,好,娘这就来……”
匆匆忙忙抹了把泪水,就爬了起来,弯起腰去扶盛槐。
但盛槐是个大男人,而且个子也比她高,她扶了半天,差点没扭了自己腰。
盛母觑见旁边还在哭的姚翠,气就不打一处来,“哭哭哭,天天哭咋不哭死了去!你是眼瞎了吗?没看到两个人都受了伤,再搁在这地上,要是受凉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巴不得他们父子死了,然后好去重新找个野男人嫁了?”
姚翠是冤枉得很。
开始她明明就建议了,是盛母非得追着打她,而今倒是好,又成了她的错!
可偏生,她此刻说什么都是错。
只能含着泪,上前一起帮忙。
好在两个人一起架着盛槐去了卧室,倒是也忙过来了。
至于盛旷就更轻松些,他只是伤了手,没伤了腿,也能自己走过去。
等到安顿好两父子,盛母就冲着姚翠骂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大夫过来看病!你是不是非得指一下动一下?没用的东西!”
屋里父子两都垂头丧气,也没空搭理她,更不会替她说话。
姚翠看了两人一眼,委屈不已,只能低着头,又匆匆地出门去请大夫了。
百果镇上只有一家医馆,从盛家过去要一段路程,姚翠出来时还碰上不少看热闹的邻居,见得她出来,还有些大胆地凑上来问询发生了什么。
毕竟,他们可都是瞧见了,方才来了许多人,拉走了很多家当。
听话语就像是林家人了,那这意思莫不是盛家做了什么对不起儿媳妇的事情吗?
而且,他们可都瞧见了,这姚翠最近在盛家进进出出的,就好似个真正的当家主母一般,这期间可不得有不少事儿叫人琢磨的吗?
姚翠拢了拢头发,垂着头也不答话,匆匆离开了。
但是却还能听到身后的议论声。
“我就说,她是个狐狸精吧?当初还说什么是盛旷的干娘,呵呵,这回可不就是成了真娘了!啧啧啧……”
“这事儿盛家也干得出来啊!”
“应该说,她怎么那么不要脸!我可瞧见了,人家盛夫人对她可是一等一的好,但凡逢年过节也没少她的礼数。看她倒是好,居然爬上了人相公的床!可见是个骚狐狸!”
……
听着那些非议声远去,姚翠眼眶里都是热泪。
她忍不住抹了把眼角。
都是林氏,都是林家!
明明林氏出身比自己好,可她偏要跟自己争,而今她家里人还要逼死她!
而这些没眼色的,更是会落井下石!
只是,若是真换了从前,她其实还是会下一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