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巧妙地,他往窗边滑动他的脚步。显然,这根本不够巧妙:Erik的目光投向他的动作然后又回到Charles的脸上;他皱起的眉头变得更加明显。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一丝希望——或许Erik会以为他只是在绕圈,试图走到门边。他们绕着棋盘和边上的椅子绕圈,一个跟着另一个移动,周旋在一个已有定局的未来:Erik赢了,但Charles仍然可以选择推倒最后一枚棋子认输,而不是被用武力带走。
“杀了我赞同变种人的妻子,到底怎样有助于一个更好的世界了?”又一步。然后又一步。Erik的眼睛跟随着他,但他任由Charles移动,紧接着,是了,他动了,更坚定地移动位置到达Charles和门之间。
“我没有杀死你的妻子,”Erik说。
“也许没有,但你敢说你不知道Raven在计划什么吗?”
对Erik的信誉来说,他没有必要撒谎。Charles认同这一点,至少:Erik大体上并非一个不可相信的人。他说出了他的目的和心愿,尽管他关上了他的过去和他的心,但他不会对他计划的事情撒谎。他也许不会分享他的计划,但他不会提供错误的想法。他是直率的,有着清晰的信念。
有时候Charles想着他也许不会被Erik绝对的激情冲走是大错特错的。
“我没有帮助她。”
“但你没有阻止她。”
Erik犹豫着,好像被打了一个耳光。“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噢,是啊,为什么呢?这并不是说,那场预谋的凶杀仿佛不是错的,为什么那又与Charles爱他的妻子有关?和他的儿子没有了母亲有关?为什么Erik在意他除去Moira的动作然后把Charles留在这样一个国家,有些时候,在此刻的数月前他考虑要从这扇窗户跳出去呢?
Erik像是意识到他们的谈话撞上了阻碍。他没有为自己的讶异而感到抱歉——这点已经表现得十分清楚了——但他注意到他的逻辑不会让他在任何地方和Charles意见一致。不是现在,也不像这样。这显然足以让他改变策略:毫无疑问,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让Charles放弃自杀的决心。
机会很大。如果他认为这实际上是次寻死的话,Erik一点都不了解他。无论他是多么想念Moira,死亡也不会引起他的兴趣。但是他不能变成一件武器。他不能。变成Erik想要的样子,他不能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习惯,客套以及困扰紧紧束缚着,生物学已经背叛了他,然后他的生命被用来伤害别人。他不能让自己遭受这一切。二选一——这也许会变得更重要,但是是哪个?诸神啊,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脑子里的恐惧是否比其他人多这一点很重要吗?那是一种很简单的自我保留,是动物哦天性。他的动机是不相干的:如果他想要,他能变得自私,但是他的行为依然会因可能拯救数千人而调整。以那么多生命作为赌注,让他做出正确的决定为什么那么重要?
这必须发生。
左走几步之后他背对着窗户。一旦转身,他将有非常短暂的时间来执行计划。Erik会很快赶过来,从房间的那一边到这一边不是很远:他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发生。
“Charles,你从来没有想要和一个人类结婚。你在否认你自己。”他的话是温和的,然后他伸出手,掌心朝上递了过来。“那痛苦吗?”
“我也是一个男人,”他咆哮着,因为这是、并且一直将是一个突出的问题。Erik说他理解,但是他的行为却是另一回事。“和一个女人结婚与这并不相悖。”
伸出的双手猝然一动,但是Erik并没有放下。“我知道你是男性。没有人试图去否认男性特征持有者是男人,只是那—”
“不要说完那句话,”他很激动。
愤怒是会蔓延的:此前的仅仅只是讲和或者担忧,而现在挫折横生。“你和我一样清楚我们的数量勉强维持稳定。有几年人口减少。两个都有孩子的人结婚是一种浪费。你把这归功于你自己物种的继续来—”
“没人归功于那,Erik。从不。你还有所有人应该理解当人们变得可牺牲时会发生什么。”
这样的对话以前就发生过。那天Charles在医院醒来,那天Erik第一次问起,然后变得更加坚定——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然后Charles变成了他有时候怀疑自己是否是的那种懦夫,他逃走了。他在黑夜的掩护下溜出了医院,回到了Westchester,错误的想着如果Charles没有屈尊接待他,Erik就不能在这里强迫他出现在他面前。在那个时候,他仍然没有那么天真地认为Erik不是Shaw,那场战争没有结束,Erik已经看见了足够多,也经历了足够多来不做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