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立刻转过身去,看着夏清浅,眉头紧皱,疾声道:“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稍微动了一下,扯过他坐着的被子,一把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住了。
从头到尾,她眉梢都不扫他一眼儿,他沉闷地说道:“我跟你道歉!”这根本就不像是他的风格,根本就不是他!
蒙住头的夏清浅身子微颤了一下,遮掩在被子下的双眸,溢着满满的质疑,他会道歉吗?
而等了良久,都是静悄悄的,压根儿没有道歉的声音,她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布满了她身子上方,是那么地寒气蚀骨,颤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她猛的将被子拿开,直到露出一张脸孔,欲要探看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北堂曜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那画面,极其地旖旎。只稍作一顿,他便会压下来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她领略过他的威力,他不会是再想对她怎么样吧?刚才的事情他都尚未道歉,还想硬来的?
“我说,我都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是朦着被子?我在想是不是已经窒息需要新鲜空气……”他面生邪佞,墨黑如曜的冰眸,散发着淡淡的柔情,直落在夏清浅的脸上。
夏清浅胆颤着说道,“我,我怎么没有听到道歉的声音?”
“我已经说了,你有没有听到与我无关!但是我现在想让你知道……”稍作停顿,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深眸一沉,眉头一皱,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想要他说出来!他低头认错了不算吗?
“你想说什么?”北堂曜突然顿住了话语,让夏清浅整颗小心肝乱颤着,生怕他会说出,甚至做出什么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只能是我北堂曜一个人的所有品。”他冰眸焕发着亮光,犹如一颗夜明珠,欲要将这个黑夜点亮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在她接触越多与乔振宇的东西,他的心也是不安!是的,他害怕自己输给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我不是东西!”她怒了!他凭什么把她当作物品,凭什么说她是他的所有品?!“北堂曜,这三年内,我与你之间……只是契约之间的关系。”
“契约第一条,期间绝对不可以有其他的男人!你若是敢违约!你尽管试试!”他脸色铁青,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他是她的财主,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居然敢待他不敬?!
“契约中的每一条苛刻的条件,我都记得,记在心里,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总行了吧?”是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犹如丧国辱权的条款,每一条,都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肉。
然而,她说着的时候,眼里是噙着一抹愠怒的,怎么都抹不去。
好,很好!她只要还记得没有忘记就好,那么这些天来她所作出的行为,他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思及此,他那撑着的双手突然微弯,身子也轻轻地落下,清凉的气息喷在夏清浅的脸上,惊得她一皱眉:“你要干什么么?!”在经过北堂曜那么多次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的侵略下,她说的这句话,是显得多么的单薄无力呦。
夏清浅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北堂曜只是俯下吻住了她微凉柔软的樱唇,温柔地对待着,就像是面对着珍宝一般。他只是细细地轻啄着轻啃着她的软柔,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夏清浅更是呆滞了,这样……这样的北堂曜,她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温柔的。他的吻从来都是粗鲁而霸道的,根本体会不到他的温柔与疼惜!
她和乔振宇,顶多只是亲亲彼此的脸颊,大手拉小手,相互深情的拥抱着。
他们都与对方说过,他们彼此的第一次,都留在新婚之夜去做。可是她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像是一个救世主一般出现了,但是是需要她付出代价的。
她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给了他,而乔振宇连她的嘴儿也没碰过……
以往,每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北堂曜都做足了安全措施,但是这次……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何况,这几天,刚好是她的排卵期。
思及此,夏清浅眉头紧蹙,待会她一定要买紧急避孕药才是。
北堂曜似乎看到了夏清浅紧蹙眉头,再贪婪地吸了几口,才从她的身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