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钰和他们不熟,礼节性地朝二人点了点头。
郑淮忻面无表情,眼底却对他隐有戒备和敌意。
季钰看在眼里,却毫不在意。
只有梁停和郑景书,一见面对视就开始剑拔弩张。
被季钰和郑淮忻各自带着走了。
病房里的梁思蓓对这短暂的一刻毫不知情。
只是在看到郑淮忻进来时手上拿着的午饭,平淡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已经吃过了。”
疏离的称呼和婉拒的话语,无一不刺痛着郑淮忻的心。
而郑景书在看到梁思蓓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几乎就要忍不住当场哭出来。
郑淮忻蹙了蹙眉,极力忽略梁思蓓疏离的态度,声音尽量缓和地问:“刚刚那个人是谁,以前从没听你提过?”
梁思蓓抬眸看他,神色复杂,语气平淡道:“他是我在国外认识多年的朋友。”
梁思蓓看着他眼中莫名的情绪,神情嘲弄:“你不高兴?”
郑淮忻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她继续说道:“他是个很厉害的文物修复师,他的那双手底下,抢救过无数祖国的文物瑰宝。”
郑淮忻眼神骤凝:“你很了解他?”
梁思蓓扯出一抹弧度轻微的笑:“我很敬佩他。”
可这恰恰正刺了郑淮忻的心。
梁思蓓从不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从不曾给过他这样的评价。
“别说了。”他声音沉沉,如墨的眸中风雨欲来。
手中的纸袋被他攥皱,发出轻微的窸窣声,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心烦意乱。
梁思蓓看着他,却倏地笑了:“你这幅患得患失的样子,和以前的我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