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桓瑾下意识地紧抱着冷烟云,但在仔细地看着白钧所穿着衣服的颜色后,脸色是更加难看了,难道黎瞑会不知道不能穿红色,这样喜气的衣服吗!
但事实上,他觉得不是黎瞑不知道,是黎瞑就是故意这么穿的,想到这里,他轻笑几声,“对不起,黎少,我想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黎瞑看着没有生气的单桓瑾眼底划过一惊,但目的没有达成的他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脸色很难看地说道:“难不成单大总裁眼底只看得到美女,看不到我这个客人吗!”
单桓瑾知道了黎瞑的话是直接将这件事情拉扯到冷烟云的身上,一想到不清楚黎瞑要做什么,他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再次将冷烟云抱的很紧,对着黎瞑说道:“男人的事情不要将女人拉下水!”
蹙眉,清咳几声,“黎少,你穿成这样是对我干爹的不尊重,你不尊重我干爹,那我又要怎么给你好脸色吃呢?”
黎瞑知道单桓瑾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但没有想过单桓瑾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自己,先是一愣,下意识地蹙眉,“只是衣服的颜色罢了,其实没什么吧!”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其实是故意这么穿的,他非常清楚在还没有进行火化的尸体前是不能在拜祭时穿红色的衣服。
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更是对死者的亲人的看不起。
单桓瑾虽然不知道黎瞑在想什么,但是,他心里也知道黎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黎瞑只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或者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但他可不是好惹的,他先是和黎瞑毫不客气地说道:“对不起,那我和你没有要说得了!”
并转身对着身强力壮的手下说道:“把黎少请出去!”
黎瞑看着好不容易达成目的,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鼓起掌,一群早就准备好的记者拿着话筒和照相机跑到单桓瑾和黎瞑的面前。
看到这一情况的单桓瑾,心情直接掉入谷底,对着黎瞑说道:“黎瞑,我告诉你,今天的人都知道你穿的是红色,是对我亲人的不尊重,今日的你弄成的因,以后必定有你的果!”
一句警告的话对于资深的记者们来说自然是很开心了,因为这话都能随便地上头条,简直就比王峰上头条还厉害。
也只是因为在单氏企业在全球的影响力是如此巨大,更何况是媒体界。
黎瞑看着还在威胁自己的单桓瑾,笑着继续说道:“单总裁,难道你除了会威胁别人,你还会什么吗?还是什么都不会!”
这是属于两个男人的战场,但只有单桓瑾清楚他刚才所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因为他不可能在放过黎瞑了,清咳几声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手下吩咐道:“把收购黎氏企业的合同单拿给黎少看看,我想他会很感兴趣的!”
很快的,他接过了手下递给自己的合同单,直接扔给了黎瞑,“以后没有资格就不要这么做!”
黎瞑脸色难看地蹲下身子,拿起单子,看着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单桓瑾拥有了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他感觉到地都要没了,因为他自己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四十而已。
难怪之前的时候,他要和其他的股东见面的时候,他们都回绝了,原来当时单桓瑾就已经在计划这件事情。
愤怒的他咬着牙根,“单桓瑾,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这么狠!”
单桓瑾看着脸色变得很难看的黎瞑,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丝微笑,“我很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轻易去踩我的底线,因为后果不是你能去承受的,但你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如果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会知道自己错哪里!”
黎瞑看着将自己的行为都能自圆的单桓瑾,感觉到自己失策了,蹙眉,“单桓瑾,你就不害怕我接下来会疯狂地报复你吗!”
单桓瑾听完这话,也皱起眉头,毕竟黎瞑疯狂起来就已经很正常人不一样了,所以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黎瞑。
但是他不后悔,因为不这么做的话,黎瞑之后可能会更过分。
就在这时,听懂了一大半的记者却追着黎瞑要钱,毕竟你有钱有势请记者来的时候是不需要钱,但是你没钱的时候,记者找你要钱也是很正常的。
黎瞑看着眼前变得比动物还快的记者们,嘴角不由地扬起一丝苦笑,这就是现实得不能在现实的世界,有钱则是天下,无钱则是过街老鼠。
看着一次次地叫喊着的记者,说真的,他的耐心也快没有了,“闭嘴!”
记者们看着黎瞑现在没钱了,还这么嚣张,哪里气的过,直接一把将黎瞑推到在地,其中一个长的不错的女记者色迷迷地说道:“我看你现在去做小白脸,肯定不错!”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去了,我是第一个关顾你的。
黎瞑怎么不知道那女记者的话呢,但他还没有到要靠女人的钱来养活自己,愤怒地站起身子,将一把准备好的钱狠狠地砸在刚才女记者的脸上。
而那女记者从色迷迷的眼眸到看到钱的痴迷,几乎没有尊严地蹲下来捡钱,见钱被人抢得差不多了,也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这一幕让单桓瑾看在眼底觉得非常恶心,他愤怒地对着手下说:“把这群人都赶走!不要让没脸的人或者有太多脸的人打扰白叔的休息!”
直到半小时后,看着那些闲杂人等都被赶出去的他心情终于好多了,看着白钧的尸体,自言自语道:“白叔,你先好好地休息,等几十年后我会回来找你和父亲,母亲的!”
说到这里,他也不由地流下了泪水,透明的泪一点一滴地落在了冷烟云的脸颊上。
冷烟云感觉到很不舒服,也因为这样而醒过来了,看着眼前悲伤的他,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桓瑾,别哭,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