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凤尾欢一睁开眼睛就觉得浑身酸痛,一来是昨天受累了,二来可能压力太大,一下放松下来,身体有些透支。要是不开副药来吃,可能会更加严重,她转身想去推醒元景沂,才发现枕头边上早就已经空了,自己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起来问了瓶瓶和罐罐,都说没有听见动静。不多会儿凌风来到苏阁,传话说王爷清早就进宫去了,说叫王妃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事情他都会解决稳妥,只要等他好消息就行了。
话虽然如此,凤尾欢还是紧张,耶律政来者不善,哪里是这么好打发的不让他占到便宜,他能善罢甘休。
凤尾欢食不知味地吃了早饭,罐罐也已经请了御医来帮她把脉,开了药方,瓶瓶去煎药。
药才煎完,胖厨子刚开始预备中午饭,元景沂便回来了,凤尾欢忙推开药碗,迎上去问道:&ldo;怎么样,耶律政没有再做什么刁难吧?&rdo;
元景沂闻到了药味,担心道:&ldo;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rdo;
凤尾欢笑答:&ldo;就是昨天出门吹了点冷风而已,大夫开了药了,吃了就会好的,你先说正事。&rdo;
见她病了,元景沂更是恼火,恨恨道:&ldo;这个祸害,我一定要除了他,让他永远不能再来害你。好歹今天暂时算是把他给制住了,父皇说是要早日打发他回金国去,无论他怎么评断你昨日的宴席,父皇都不会听的,你放心吧。&rdo;
&ldo;可是。&rdo;凤尾欢觉得不对劲,&ldo;父皇不是想着把军队驻扎在金国吗,如此重要的事情需要耶律政的答应,他怎么会听你的,要把他给打发走的,不过一个晚上,父皇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是出了什么事情?&rdo;
元景沂叹气笑道:&ldo;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rdo;他拉着她进了屋子,关了门,神秘兮兮道:&ldo;这个事情就连父皇和十弟也不知道,你听了也千万别说出去。&rdo;
凤尾欢假意娇嗔:&ldo;好啊,咱们成亲那么久,你居然还有秘密瞒着我。&rdo;
元景沂捏她鼻子笑道:&ldo;这样的秘密若不是逼不得已,没什么可知道的,谁叫你那么聪明呢,我也不愿意瞒你。&rdo;
他让她坐下,清了清嗓子道:&ldo;我的母妃虽然在我幼年时就已经过世,却为我做了长远的打算,她将一笔数额庞大的金子用我的名义存入了都城里最大的一家钱庄,只等我长大,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笔钱。&rdo;
说着,元景沂眼眶有些湿润,&ldo;母妃深知皇家子嗣间为了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因此留下这么钱想尽量护我周全,没有想到今日还真用到了。&rdo;
凤尾欢瞪大了眼睛,&ldo;这笔钱有多大?你用来买通了父皇?&rdo;
元景沂笑着说道:&ldo;外公将这笔钱交托给我的时候,已经利上加利,足可以买下这座都城,你说父皇是否能够不忌惮?&rdo;
这下凤尾欢更加张大了嘴巴,&ldo;你原来,这么有钱?&rdo;
元景沂得意道:&ldo;怎么样?没有嫁错人吧?&rdo;
凤尾欢嗤笑一声,&ldo;哼,还不是多亏了我故去的婆婆嘛,又不是你自己挣来的。&rdo;
元景沂苦笑道:&ldo;光靠着利息自然不可能滚成这么大一笔钱,这些年来,我用这些钱入了多少买卖,做了多少经营,才有了这么一笔庞大的数目,你想得可真是简单。&rdo;
凤尾欢忽然两眼放光,笑着问:&ldo;有这么多钱,是不是可以足够开一家归云阁那样的酒楼?&rdo;
元景沂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ldo;钱自然是够,只是你的身份怎么能够开酒楼呢?岂不是惹人笑话嘛。&rdo;
凤尾欢娇嗔起来:&ldo;我不出面,谁知道谁开的。昨天见了归云阁那个厨房,我真是魂牵梦萦,更别说那个排场,那个气派,要是开一家那样高档的酒楼,再出一些平价的菜品,你说是不是整个都城的人都能吃到我的手艺了?&rdo;
元景沂笑道:&ldo;原来你有这么大野心?&rdo;
凤尾欢憧憬道:&ldo;我也只有这么一个野心了。&rdo;
元景沂不再说话,故作神秘道:&ldo;此事从长计议。&rdo;
凤尾欢虽这么说着,心里也明白这事能有多大可能性呢,不过是过过嘴瘾。
吃过了午饭,元景礼又来了,今天他倒是没来蹭饭。和凤尾欢稍微坐了一会儿,闲聊了几句,元景沂便拉着他去书房小叙了,两个人眼神都怪怪的,不知道背后在鼓捣些什么事情。
直到胖厨子快要做晚饭时,元景礼才来辞别。
凤尾欢不禁打趣他:&ldo;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十弟竟然连一顿饭都不留下来吃,真是改了脾气了呀。&rdo;
元景礼笑嘻嘻道:&ldo;今天小弟难得有要事在身,下回来一定要再麻烦五嫂做好吃的。&rdo;
元景沂没好气道:&ldo;赶紧去办事吧,别啰嗦了。&rdo;
元景礼没再多说,赶紧地走了。这么正经,真不似他平时的风格。
凤尾欢悄声问元景沂道:&ldo;你们两个商量什么要事呢,都神经兮兮的。&rdo;
&ldo;没什么事情,你别瞎想。&rdo;元景沂装作若无其事。
&ldo;我又不傻,还看不出来你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rdo;凤尾欢撅着嘴巴,&ldo;你不说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把我的秘密告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