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兰站在那停顿好一会,才慢慢挪动脚步走出了周静恬的房间。
“花裳,祝你成功。”曾兰露出了一抹复杂的微笑。
花裳目送着她走下楼,这才下去。
“小裳,你没事吧?”花青山在楼梯口,看到花裳下楼,关切问道。
花裳笑着摇头,伸手抓过轮椅的把手,推着花青山往餐厅走去。
“大哥,我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花裳一边走一边微微弯腰对花青山说道。
花青山的心却一点都没有因为花裳的话而感到宽慰。
他觉得现在的花裳越来越让他感到不安。
“小裳,怎么和阿兰说了那么久的话,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都凉了。”
花松溪朝她招手,让她坐到他身边来。
花裳看到餐厅的西餐桌今天换成了中式圆桌。
花松溪坐在主位上,旁边两个位置空着。
曾兰坐在他右手边和他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
花皓晨坐在他左手边和他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
花皓夕坐在花皓晨的左手边。
这样看来,花松溪左右两边的位置就是留给她和花青山的。
花裳推着花青山过去,让花青山坐在了花松溪的右手边,她自己则坐在了左手边的位置。
曾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话。
花松溪似乎心情很好,他对花裳道:“难得你和阿兰能聊那么久,我就没让别人去打扰你们。”
花裳神情淡淡,随口说道:“是很难得。这么多年,兰姨第一次把我当作了自己人。”
曾兰眸光闪了闪,伸手舀了一碗汤低头喝着。
花松溪呵呵笑了笑,对花裳道:“小裳,其实我们都是一家人。
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我是帮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平时我对你是严厉了些,但也是望女成凤,希望你能成才。”
花裳嘴角一弯,冷笑一声:“那我妈呢?你逼死她的事怎么说?”
花松溪脸色微微一变,斜眼瞟了一下花青山,然后说道:“你大哥那时候年纪还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其实是你生父抛弃了你们母女二人,你的母亲得了抑郁症,我怕她伤害你,才不让你们母女在一起的。
至于她后来自杀,完全是因为得了病。”
花裳对花松溪的厚颜无耻、颠倒黑白有了更深的认识。
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脸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宽容大方,乐善好施的大好人?
“好了,我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花松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