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篱静静地看着云黎,这些她都知道了。
云黎声音喑哑,似忍耐极大的痛苦:“可是,这难道不是自私吗?”
花篱讶然。
云黎沉声道:“试想,如果生病的是你,我不许婉婉给你捐赠骨髓,古君然会不会崩溃?”
花篱道:“如果是这样,我相信生死有命,不会强求,古君然也不会因此报复宁婉婉。”
云黎笑:“可婉婉不是你,我也不是古君然。”
花篱沉默。
云黎继续道:“本来报复这件事,是由顾泽宇做的,但顾泽宇好歹心疼你是他妹妹,不愿做这件事,还对你严防死守。”
“那就由我来做,为了婉婉,为了报复古君然,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花篱眸光微沉:“你真傻。”
“宁婉婉根本不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云黎突然转身恨恨注视着花篱,近乎咆哮的怒道:“她就算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古君然!”
似怕花篱不信,云黎又慌乱解释:“
“婉婉是极聪明的人,像她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感情!与其说婉婉爱古君然,不如说在宁婉婉心里……只有古君然配得上她。”
云黎瞪大着眼睛看着花篱,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花篱信服。
花篱不语,半饷,转身走了。
在花篱踏出宁婉婉旧居门槛的那一刻。
听见身后云黎疯狂的笑了。
云黎指着花篱背影,似着了魔怔:
“你刚刚录音了吧?”
“哈哈哈哈……你不会成功的,我不可能成为婉婉的污点证人!我不可能!”
“……不可能……”
花篱慌忙转身。
就看见云黎胸上插了一把刀,瞪大了眼睛,躺在了银杏树下。
云黎竟然为了宁婉婉的身后名节,自杀了。
花篱走到云黎身边,缓缓蹲下,帮云黎合上眼睛。
……
花篱走出这所宅院,掏出怀里的录音笔,叹了口气。
云黎死了,他的证词就有被逼录之嫌,再不做数了……
*
半个月之后,案情还是没有进展。
好在古君然和刘沐辰因为是特殊犯人,都被关在一个条件还不错的单间里,法官判刑之前,也不需要和其他犯人一样,每天强制做体力劳动。
半个月之后,花篱获得了探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