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一眼苏文宣,见他虽然坐在轮椅中,也不是什么脾气大的人,但平白冷冷淡淡的模样:“不清楚,昶哥说等他联系。”
苏文宣问道:“他在哪里?”
“不清楚,应该是跟三少去国外了。”这人又道。
苏文宣点点头,左右一看,也不清楚他们夜里怎么过,但那也不关他的事。他抬眸扫过两人的脸:“谢谢你们。有劳。”
合门后,他拿着拐杖从轮椅上下来,进洗手间冲一把脸,进入餐厅。
许久没有一个人喝点酒,他慢慢吞吞地开一瓶霞多丽,取过水晶杯倒一杯,再回到客厅。
房间每周都还是有人来固定清理,同原先无异。
他抿一口酒,抽出郝一洋第一次来时拿过的玉置浩二,放进播放机。
就听《初恋》吧。
当音乐在这客厅中响起,苏文宣想,我多久没有因为感情的事情流过眼泪?
他闭上眼,跟着哼了两句,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感触。
大概那是郝一洋的初恋,并不是他的。
等整张CD都放完,每首歌他都应和了一遍,只是觉得悠扬好听,却并没有被触动。
苏文宣想,我到底怎么了。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有很多故事,很多感触,跟多细腻的感情可以抒发?
他不信邪,在CD架上找情歌,山口百惠、中岛美雪、德永英明……
传闻中感人至深的、催人泪下的那些情歌,没有一句是唱在他心口的。
十一点,两杯霞多丽喝完,苏文宣摩挲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想,我该睡了。
索然无味的他按掉播放机,慢吞吞地进洗手间洗漱,再去卧室。
酒喝得有点多,脸上泛着红晕,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郝一洋:【一洋,不要放弃你在合生的工作,不管怎么样,不要放弃前途。有任何需要,来找我】
苏文宣知道,这个孩子跟他有缘分,不管是长得像他年轻时,还是既柔和又绵软的性格。
他想,如果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手把手带你走得更稳,让你少走些弯路,少遇些阻碍……
翻个身,苏文宣仰面躺在枕头上,他才迷迷糊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