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拆穿我强忍着自己要发火的怒气,等着木羽说话,木羽反倒不着急,看着我说:你好像很愿意生气,这一点不好,出来闯荡的人,生气是大忌,我能忍着你,但是别人不一定也会忍着你。我开始冷笑:别人用不着忍着我,因为别人不惹我。我开始有点儿忍不住了,因为木羽看我的眼神中有着藐视和轻佻,我刚想说话,木羽凑近我,笑:十八小姐,我对你,有点儿情难自禁。我轻蔑的笑着:我呢,不是名门望族,长得不好,只能说算对得起人类的进化而已,身材也不怎样,最后只剩下了可怜的自尊心和还没有拿去换钱的人格,木大记者,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要钱没有,要色不够标准,要命倒是有一条,可是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对我这样一条命有兴趣,你玩够了没有?木羽诧异的看着我:你,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拿着包:手机呢,你愿意还给我就还给我,反正也不值钱,不愿意还给我,我也无所谓,我很幸运,总是能不断被别人提醒到自己的价值,很不凑巧,你刚才和阿若小姐的对话,我听见了,我倒是宁可自己没有听见,还能对你保留一些好的印象,原来你和我之间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证明你作为极品男人的优秀能力是吗,不过也好,我算是见识了一个优秀极品男人的高超表现力,以后再遇到的话,我会免疫,谢谢你长期以来的培训。木羽一直凌厉的看着我,没有说话,连表情都没有,我转身就往外走,木羽并没有拿着我的手机,我顺手从桌子边上抓起来,然后走人。到了小米家的时候,我还在生气,小麦正在和小米一起整理着东西,师兄拿着杂志在房间里面乱走,看见我来了就抱怨:哎,十八,你怎么搞的,要经常过来吗,我们很没有意思啊,打牌都三缺一……我捂着耳朵大喊:臭男人,臭男人!阿瑟摇摇我:哎,你没事儿吧,小淫和你吵架了?两个人一起,吵架也是常有的事情。我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小淫才不会和我吵架,是另外的王八蛋。小米凑过来看着我:是不是木叔叔那个王……是不是木叔叔又惹你生气了?我拿手点着小米的脑袋:哎,你还叫他叔叔,他啊简直就是枉为这个称呼,真是差劲儿的很。然后我就把听到的对话大白于天下了,阿瑟直摇头:我就算是愿意玩的人了,也没有他这种爱好啊,想玩总的两厢情愿吧,别人不愿意,他还这么着,真是心理极度不健康。小米同情的看着我:十八,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遭遇了这么多事情,不过好在有小淫,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吧。小麦摆出一副成熟的样子:十八,你别招惹他不就行了。我瞪了小麦一眼:我要是招惹他,能换来今天的接过绝对算是罪有应得,但是我不招惹他,他在招惹我啊,真是没有天理了。阿瑟笑:十八,按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你不是总是抱怨没有你骚扰你吗,现在有了,哎,小淫说五一过来看你的,你顺便跟他抱怨抱怨。我瞪了师兄一眼。晚上我和阿瑟小麦小米打牌,没有想到的是许久没有打过电话的师姐,竟然登门了,其实说实话,一干人等,大家和师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刚毕业那会儿师姐还没有和佐佐木分手,小米让师姐住进来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师姐到底有多少魅力或者和师姐的关系有多好,绝对是冲着佐佐木的面子,师姐这个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爱面子。当然有钱人和没有钱的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但是阿瑟和小麦还有小米有点儿例外,他们虽然脱离不了纨绔子弟的队伍,但是在对待朋友上面真是很真心,所以大家能走到一起,所谓对朋友真心也不是别人想的那样他有钱就拿钱给别人,只是真正把朋友看得很高尚和尊重,后来师姐和佐佐木分手了,小米也不能赶师姐离开,所以师姐和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师姐进来后问小米能不能在公寓住一个晚上,小米说没有问题。阿瑟拿眼神示意我去问问师姐怎么回事儿,但是我心理很别扭,我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就要为自己做的事情和选择负责,师姐已经知道师姐夫的为人了,在已经知道对方为人的前提下还要保持自己原有的选择,旁边人还能说什么?我极不情愿的陪着师姐到了她原来住的房间,师姐表情很不自然,就在这个房间里面师姐还曾经告诉过我恋爱和婚姻是不一样的,现在想起来像个笑话。我拿手拍了拍师姐的肩膀说好好睡吧,然后我起身出门,师姐照旧没有什么话,我不愿意追根问底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出了师姐的房间门,阿瑟小声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大家照旧打牌,小麦说他又看中一款瑞士军刀,小米斜着眼睛看小麦:又是瑞士军刀,还不如给我买爆米花吃来的实际。睡觉前小淫又打阿瑟的手机,阿瑟冷着脸很不满意的看着我:哎,十八,你好好管管你相公,怎么就知道打我手机啊,他还真是知道你的手机舍不得打,给你。我笑着接过师兄的手机,问小淫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小淫笑着说:十八,你的是充值的,不经打,阿瑟的是全球通的,经打。我说师兄已经抱怨了,小淫说没有关系阿瑟不会真的抱怨了,我小声问小淫什么时候来,小淫说:放心吧,十八,我肯定会去北京的,你五一放假在小米的公寓等着我就行,我肯定去看。我小声说师姐回来了,但是看着好像很不高兴,小淫让我问问看,我说不太好问,别人不说的事情要是去问挺不好的,小淫说也是。末了小淫问我有没有做梦梦到过他,我说还没有,小淫不高兴:十八,你真是不够意思,我都做梦梦到过你,你怎么就不梦着我呢,看来还是爱我不够深。我开始着急:哎,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哪有这么论的,人家明明很爱你,可是你还这样说。小淫笑:开玩笑,开玩笑的。早晨起来之后,小米说师姐起的很早,已经走了,我很奇怪的看着小米:你是说,师姐气起的很早,然后就自己离开了,没有和别人打招呼。小米说是,我开始懊悔昨晚没有和她说说话,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至少还能宽宽心,我有点儿担心师姐会不会想不开,小米也担心,师兄阿瑟不以为然的晃着脑袋:别担心了,放心吧,不会想不开的。我和小米几乎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不用担心啊。阿瑟点了一支烟:因为,人都怕死。正文费尽心机的真诚尽管起床后,我为师姐的走担心,但是我做不了什么,小米逼着我回到我住的房子,要我拿一些自己换洗的衣服,小米说这样我就不会三天两头再回来了,就可以安心在公寓住一些日子,我想也是,小淫说五一期间要来,我总不能破破烂烂的混日子,总的穿着干净一些。我开门的时候,我听见小卜说:十八,你回来了。我回头说:是,但是过一会儿就走,去朋友那儿住一段时间。小卜笑着说:你有朋友来过,就是上次我送泡菜给你的时候在你房间里面的那个人,他给你留了便条。我想到了木羽,我接过便条说谢谢,小卜客气的回房间了,我打开便条:十八小姐,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说的话了。我哼了一声心想知道还说这个废话,接着看:可是其中还是有一些误会,我希望你能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嗤笑了一下,把便条揉成一团,扔到桌子上,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还有三天就是五一长假了,我再上两天班就可以了,我在心理兴奋,临走之前,看到阳台那盆吊花,我把吊花取下来,把揉成一团的便条撕碎,放到花盆里面,出去锁门的时候顺手把吊花扔到走廊的杂物堆上,杂物堆本来就有一些破花盆乱七八糟的东西,吊花放在上面也显得婆婆烂烂的,下楼的时候我到小卜房间打了个招呼。回到小米公寓,小米说阿瑟刚刚给师姐打过电话,师姐说已经回家了,我这才放下心,但是还是很奇怪昨天晚上为什么师姐会突然来访,睡了一个晚上又回去了,难不成就是单纯怀念自己的单身生活,这个理论好像说不过去,我这种智商也很难搞定这么复杂的东西,所以我索性就不想了。星期天,我们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玩了大半天的牌,阿瑟直呼没有意思,小麦也说无聊,阿瑟扔给我一支烟:十八,要是大家都在一个大房子里面住着,住上一辈子也不分开,那该多有意思啊。我冲阿瑟要打火机:师兄,千万不要那样想,那是不可能的,就说是真的那样,人也会厌倦的,你跟你父母住了二十年不到,你还不是住腻味了,放着好好的自己家不住,跑到小米这儿付钱住,你说你有病没病?小麦的牌好像很好,龇牙咧嘴的朝我们笑:嘿嘿,这把我赢定了,十八说的有道理,我在家就觉得不舒服,没有人和我玩。师兄拿过一张报纸接着烟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看来我还是得找个女朋友,象小淫那样,有个牵挂什么的,日子就不会那么无聊了,现在易名走了,公寓明显冷清了。小米鄙视的看了一眼师兄:阿瑟,你还是不要找女朋友了,你都找多少个,那一个最后都是没多长时间就分手,比电视剧中换的都频。阿瑟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没有感觉了,还耽误人家青春,多不好啊?早分早好。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木羽的号码,我掐了,放在旁边,然后又接着响,我接着掐断,来回反复了四次,最后小米公寓吧台上的电话响了,我说:小米,要是找我的,就说我不在。小米接起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一句话,然后挂了电话,来到我身边,我说:小米,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小米发楞的看着我:十八,我没有机会说啊,木叔叔说他知道你在我这儿,他让你下去他在楼下等你,他说你要是不下去他就上来,然后就挂断了。阿瑟皱着眉头:这个人还挺执着,十八,我和你一起下去。我愣了一下,说:不用,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怕的,我一会儿就上来。我下楼后,看见木羽在他的车子旁边来回的走着,他始终皱着眉头,我慢慢走过去,他看见我,抬眼盯着我:十八小姐,你干吗把我给你的花扔了,我得罪你了,吊花有得罪你吗?我泯着嘴不说话,木羽提高声音朝我说:你说啊,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吗?我被激的开始火大:哎,你听清楚,我为什么要养着吊花,我说过我不喜欢花草,你要是喜欢你拿回去好了,你费尽心机做这些事情,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这个必要吗?就是为了游戏中你赢?好啊,你那么喜欢赢,就算你赢好了。木羽走到我身边,低着头看我,然后笑,不正常的笑:费尽心机?是啊,我费尽心机,我费尽心机是为了什么,我费尽心机你都看不到我的真诚吗?是,那天我是和阿若说了一些话,可是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和任何女人说过真话,那天我和阿若也没有说真话,就因为这个?木羽一拳打在他的车子上,我吓得一激灵,但还是很愤怒的看着木羽冷笑:我真的看不到。木羽拿出一支烟,凌厉的盯着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送你一盆会开花的吊兰,为什么我一直问你有没有开花?就是我告诉自己,如果到了吊兰开花的时候如果我还是喜欢你,我就堂堂正正的告诉你,可是现在,你把这盆华象垃圾一样扔了,你还能作出什么样让我更难过的事情?我向后退了一步,犹豫了一下:那我告诉你,你不用再等了,这盆花不会开花了。木羽诧异的看着我:为什么?我咬了一下嘴唇:因为你送我的那盆吊兰,在去年圣诞节的我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干死了,这一盆是我害怕你责怪我,所以买的一盆长得样子差不多的冒充而已,所以说现在只有花盆是你的,对于吊兰的死,我表示遗憾。我看见木羽的眼神中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十八小姐,你真行,你能耍了我这么长时间,你马上给我消失,我不想再看见你,你马上走,我不保证我不会动手打女人!木羽的手在握成拳头之后又再次松开,我后怕的一溜烟往公寓里面跑,直到上了楼才觉得安全了,嘘了一口气。想到刚才木羽说过的话,我开始有一些伤感,可是为什么我就看不到他的真诚呢,是不是他的真诚已经和虚假混在一起,我没有办法区分,没有办法辨认呢?我对他有过悸动和心跳,可能这些悸动和心跳已经被他的虚假消亡了,所以我无法看见他的真,只是记住了他的假,剩余了对他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