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开头,感觉很饿,小淫跑去厨房找了一些零食,拿了两杯水,我们就坐在地板上一边吃一边聊天,小淫把水递给我:唉,我怎么觉得那个木羽好像对你有什么别的意图似的,他干吗不找别人找你啊,北京打工的人多了去了。我往嘴里胡乱的塞着东西:难得有人会对我有兴趣,就我这样,你难不成还担心我跟人跑了不成。小淫想了想,挠着头:我倒是不担心你跟着别人跑了,不过别人有可能跟着你跑,这个我倒是很担心的,所以我决定了,等明年公司合约到期之后,我就来北京看着你,不让你胡闹。趁着小淫胡言乱语的时候,我的一只手从他背后摸过去,想要拿他大衣里面的巧克力,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没有想到小淫竟然身子往后一靠,然后我可怜的右手手臂整个儿被他压在了后面,小淫扭头看我:什么东西。我开始使劲儿想把那条可怜的胳膊拽出来,但是小淫转身靠过来,我的头部正好介于小淫的颈部和鼻子之间,这个姿势和这个距离让我感到了不安,我不敢抬头,我看见小淫握水杯的手在抖,还有他不正常的呼吸,让我变得不知所措了,我的胳膊还在他侧面身体之后,我开始试图站起来,然后,两人都慌乱的试图站起来,我往上抬头抬头,他往下低头,就那么那么不凑巧的,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愣了几秒之后两个人各自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拿手摸着自己的嘴唇,特别想放声大哭,我看见小淫也是呆呆的摸着自己的嘴唇。最出格可笑的是我,我转身就往外跑,跑到客厅,想到自己写的文件还没有存档,立马跑回去慌慌的存档,小淫还是发呆的没有反映,然后我接着转身往外跑,在客厅和去厨房的小麦撞到一起,然后我想到我的大衣还在房间里,于是转身跑回去拿大衣,小淫如梦方醒的拦住我:十八,刚才……我推开他,接着往外跑,小麦从厨房里面拿了一根黄瓜,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顺手把那根黄瓜抢过来,小麦尖叫:十八,你犯什么疯啊,厨房里面有的是,小淫……我出了房间门,按电梯,然后下去,脑袋里面像是有一团糨糊一样乱糟糟的,我一边咬着黄瓜一边在自己的心理憋屈着:那是人家的初吻啊,是初吻啊,怎么,怎么可以在那种情况下就没有了,老天爷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虽说我不是纯粹的物质主义者,可是,可是,不会就因为我要偷一块巧克力而对我的惩罚吧,绝对是赔了妇人又折兵,巧克力我也没有得手啊,比周瑜的损失大多了。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嚼着黄瓜,想着自己的郁闷,刚才想哭的冲动虽然没有了,但是还是感觉委屈,一个人的初吻虽然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但是至少也应该在有花有酒或者有氛围的情况下发生吧,双方也应该含情脉脉的或者深情款款的才对,怎么也得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才对,可是我,可是我怎么就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发生呢?我只不过是为了偷吃一块巧克力而已,难道就这么报应我吗?天啊。我拿手把鼻子里面的医用药棉固定了一下,一根黄瓜大半部分已经被我吃差不多了,该死的小麦,厨房里面那么多黄瓜,也不会拿根大点儿的,拿了这么小的一根,够我吃吗?我在心理埋怨小麦,完全忘记了这个黄瓜是我从小麦手里抢来了而不是人家小麦送给我的。当一根黄瓜被我咬成只剩下黄瓜根的时候,我听见后面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看的时候看见是易名,易名靠近我的初吻之后进了房间,看见师兄披着大衣从浴室里面出来,嘴里叼着烟,看见我们进来,师兄气急败坏的站在我们前面:你说你们,啊,全天下,谈恋爱的人多了去了,就没见过象你们这么能折腾的,你们是不是想让左邻右舍都以为我们是疯子啊,十八,你为什么半夜三更往外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小淫,你是男人,是男子汉的男,不是困难的难,男人是力量的象征,白瞎你这副男人骨架了,小麦说十八来回儿跑了三遍,你就不会拦着吗,连个女人都拦不住吗?我拜托你们,能不能让我们过点儿正常的生活啊,不管你们了,新年我领着小麦回家过了,看你们能不能把房子捅出窟窿,小麦,易名回房间,十八你们也回房间反省。阿瑟拖拉着鞋子进了房间,我低着头,慢慢腾腾来到小淫的房间,小淫跟在后面。我把电脑和一大堆资料收拾好,拿着这些东西想去小米的房间,小淫靠着门不让开:十八,刚才,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也象做错事似的不敢抬头:其实,刚才,我只是想偷拿一块巧克力而已。小淫伸手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我接巧克力的时候小淫突然抱住我,我还反映过来,就闻到小淫唇间的烟草味道,我开始觉得自己晕眩了,手里的资料稀里哗啦的掉到了地上……(省略部分少儿不宜,成年人心照不宣),小淫放开我的时候,两个人的心跳都快到了极限,小淫呼着气,在我耳边说:十八,这一次,我是故意的。我忙乱的蹲下来拣资料,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资料总是拣不起来似的,我抱着电脑和资料跑到小米房间,我不停的呼气,不停拿资料扇着自己的脸,打开电脑之后,脑子一篇空白,什么也写不成,我像个白痴一样看着鼠标的闪烁,眼前浮现出刚才的影象,我想自己一定是过去吃方便面吃多了,所以受防腐剂影响很大,可是防腐剂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真是快发疯了。第二天早晨,我醒过来的时候,听见小麦在砸门,还不停的嘟念着:十八,你快起床啊,整个家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人了,起来整早餐啊,快起床啊,快起床啊。我哼了一声,没有起床,然后听到小麦喊:十八,你这个懒女人,怎么还不起床,快起来,小心嫁不出去了。我忽地爬起来,把衣服套上,决定开门收拾这个嘴巴上胡子还没有长全的家伙,不就是一顿早餐吗,冰箱里面都是现成的,拿出来切一下,放到微波炉热一下不就行了吗,真是懒鬼一群。我们这些人中,最懒的就是师兄阿瑟和小麦,绝对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就说喝水吧,即使身边一米之外就是饮水机,但是绝对不会自己去倒水,水果也是,绝对要别人帮着拿到身边,记得有次大家一起去郊外烧烤吃,我、师兄和小麦三个人都在河边坐着,看着小米他们整理烧烤的东西,后来师兄阿瑟把吃完的苹果核往河水里扔,但是不小心把刷烧烤用的酱料瓶子给打歪了,然后酱料就慢慢流出来了,酱料瓶子距离我们三个人的地方只有不到两米,其实稍微伸手就能够到了,阿瑟就是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酱料的瓶子没有反映,小麦一边摇着二郎腿一边看着酱料瓶子,我那次诚心要看看他们到底会懒成什么样子,也是抻着不动,然后三个人就看着酱料的瓶子慢慢往外流淌着酱料,谁也不去扶,过了一会儿,我实在看不过了,因为担心酱料瓶子流淌光了没有办法吃烧烤,于是我不得不去把酱料瓶子扶起来,阿瑟冲我一笑:十八,你和我比谁更懒,还嫩着呢,就是小麦的水准你也达不到的,呵呵。我扶起酱料瓶子后还挨了小米一顿训斥:十八啊,你想什么呢,阿瑟是懒鬼托身,你跟他比?看看,看看,只剩下半瓶子酱料了。等我穿好衣服出了小米的房间之后,小麦还是趴在墙上叫魂一样的叫着我,我拿手指头弹着他的脑袋:你干什么,一大早晨,叫魂啊,不就是早餐吗,都是现成的,自己不会弄吗?小麦挠着脑袋:不会,以前都是小米或者师姐做的,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回来,我和师兄一直是吃现成的,哎哟,十八,你打疼我了。我真是摇头加叹气,真是一群懒家伙,看来还是小米和师姐把他们惯成这样的,我翻看着冰箱里面的东西,有面包,火腿,鸡蛋,还有方便面,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正在琢磨怎么吃的时候,小淫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十八,我来吧,在深圳的时候我一直是自己做饭吃。我慌乱的想从冰箱里面转过身,但是很不小心的撞到了冰箱的上面,我恼火的回身看着他,小淫笑,拿手摸着鼻子,露出可爱的酒窝,伸手帮我揉着我撞疼的地方,我尴尬的从厨房跑出去,真是,这到底成什么事情了。吃早饭的时候易名一直看着小淫的表情,小淫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一级棒,竟然给这些懒鬼做煎鸡蛋吃,阿瑟看着我,嘿嘿一笑:十八,你有福气了,这小子会的东西好像还不少,呵呵,竟然会下厨房,怎么跟个娘娘腔似的,我虽然不鼓励男人下厨房,但是有这个本事还是不要埋没了,小淫,这个煎鸡蛋是不是可以做成一面生一面熟的那种啊,不是据说那种煎蛋更有营养吗?小淫说可以做,就是火候不太容易掌握。我在心理嗤笑:真是,有这个本事还不如开个餐厅算了,把煎蛋搞成艺术品,比如日出或者日落,说不定还可以赚个腰包满满的,凑合当个有钱人。旁边易名推推我:唉,十八,你什么时候变成素食主义了,是师姐教育你的吗?你好像对火腿和煎蛋都没有什么兴趣似的,干面包真的有那么好吃吗?我一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竟然啃了一早晨的干面包,火腿和煎蛋懒洋洋的躺在我前面的盘子里面,我没好气的朝易名吼:我吃斋,行了吧。眼角看见小淫在笑,偶尔拿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