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栗掂量了一番,“这是在外头摘的?”
“对,外面是一片丛林,灵气相当充足,整个修真界内,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充足的灵力!”砚清兴奋的不行,嚼着口中的仙草,简直要激动的泪流满面。
吴缘把目光从缩在角落一隅紧闭双眼的陆渊身上挪了回来,心中对陆门主的悲惨遭遇有着数不尽的同情。
太惨了太惨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裤无情吧?但他作为衡坤宗的一员,只能袖手旁观,在饱受良心拷问下,吴缘别过了头,默默看向洞窟之外,悲伤地多吃了三个野果。
陆门主虽惨,但野果更好吃。
丝毫没有察觉出来众人眼神不对劲的殷栗,拿着一个红果走到陆渊身边,一脚踢上了陆渊的腿,“起来。”
众人面露不忍,都纷纷别过眼去。
陆渊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瞳仁在看见殷栗后眼波涌动,眼中都是细碎的笑意,“师尊。”
其他几人对这称呼已经见怪不怪,只以为是什么情|趣罢了。
殷栗面色冷凝,见陆渊睁开眼睛就知道他休息够了,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往外走。
吴缘一个头两个大,“老祖,去外面做什么?”
殷栗拽着陆渊头也不回,“办事。”
陆渊被扯动的衣襟散乱,本就只穿了一条亵裤和殷栗的外袍,一番走动下更有些凌乱,众人又赶忙移开了视线。
这简直没眼看。
待两人声音都走远了之后,砚清拿着仙草在嘴里嚼嚼,感慨道:“殷老祖……老当益壮呐。”
都六千多岁的人了,真能快活。
松萧从医学角度反驳自家师尊,“师尊,殷老祖睡了三百年。”
几人又了然地点了点头,果然,物极必反,积少成多。
吴缘不忍心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音,默默给洞府门口上了一层禁制,转而打量了一圈后突然蹙眉道:“那孩子呢?”
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砚清手当时就一僵,被众人的目光注视着,犹犹豫豫地开口,“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