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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滚你妈的臭鸭蛋!&rdo;

四

撵走惠斯之后鲁文基觉得耳根清净多了。早晨他吃过了放上双份糖的荷包蛋后，便坐在电脑前开始工作。原先他做过的10件神秘事件的预报试验都是回顾性的，是对过去发生的事件作事后的验证，今天他将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神秘事件进行预测。

非常可能，一次新的反引力降临已经迫在眉睫。昨天，巴西的圣保罗附近和埃塞俄比亚瓦尔德雷先后发生了地震。由于强度不大，并没引起多大注意，但这两个地点恰恰分别处于东西经的475度，这种地球对称点的地震震中在过去的神秘事件中曾经多次发生，所以鲁文基马上警觉起来了。他立即向地球物理所要来了这几天的有关观测资料，代入方程式计算起来。

正在凝神聚精计算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这是上午的第六次了。教授一肚子烦躁拿起了话筒，对方说：&ldo;兽医站吗?我的哈叭狗……&rdo;

&ldo;打错了!&rdo;教授摔下话筒。

过不久，电话又来了：&ldo;派个人来，我的抽水马桶又塞住了&rdo;

以后教授又接了几次错号。&ldo;不接了!&rdo;老头子气得无可奈何，把话筒撂到一边，然后满意地嘘口气，&ldo;让你叫吧，叫吧。&rdo;

到下午计算报告出来了，果然，一个范围不很大的反引力场正在逼近，中心点‐‐在本市西南部上空!

&ldo;必须向有关当局提出警告!&rdo;教授在房间里不安地来回踱步，&ldo;但这说得清楚吗?预报还有20％的失误率，万一虚惊一场我这老脸往哪几搁呀?&rdo;老头子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决定先不声张，找余绍周谈一谈，这调度室主任会关心飞行安全的，又是老熟人，错了他也不会声张。

&ldo;对，叫他来这里谈。&rdo;鲁文基拿起电话，只听见电话里不断在响着，&ldo;我姓鲁，你是哪里?&rdo;

&ldo;教授，我打了一个钟头啦，我是余绍周。&rdo;

&ldo;唔……电话有毛病，我正好要找你。&rdo;

&ldo;刚才你家梅丽打电话给我，说她一上午要你的长途却要不通，叫我看看你是不是糖尿病犯了。你不是昏倒了吧?&rdo;

&ldo;哪里的话，梅丽是在南极打来的电话?&rdo;

&ldo;在飞机上呀，你不知道她回来?&rdo;

&ldo;上飞机了?哪天到这里?&rdo;

&ldo;马上就到，最多两小时。&rdo;

教授冒汗了：&ldo;不好，老余，怕要出事。&rdo;

&ldo;出什么事?这条航线很安全，检查也严。&rdo;

&ldo;一两句话讲不清楚，你看得见它吗?&rdo;

&ldo;一进入我们管区雷达上便看得见。&rdo;

&ldo;我马上到你那里来。&rdo;教授挂上电话，急急忙忙坐出租车赶到机场，余绍周把他带到控制塔的地下室里。这个机场的神经中枢灯光放得很暗，八名值班员坐在各自的雷达屏前指挥本区航机的起落。

余绍周走到一个值班员旁边：&ldo;南极航班来了没有?&rdo;值班员映着雷达屏的绿光看了看一张表：&ldo;5号，来是来了，轮到它还早。四条跑道，21架飞机要起落。&rdo;

鲁文基架上老花镜凑近雷达屏，屏上有6个光点，每个光点旁边有个号码作为飞机的识别标志，5号光点在屏幕的边上。鲁文基冲着值班员说：&ldo;听着，停止起飞，让上面的快下来。&rdo;

值班员诧异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下：&ldo;这老头子是谁?&rdo;

余绍周对他摇摇手：&ldo;教授，这不是凭你说了算的事。你要看可以，打岔要出事的。&rdo;

&ldo;就因为要出事了呀!&rdo;教授焦躁不安，&ldo;我说的我负责，你要担不了找你的头头来!&rdo;

&ldo;找也没用，他也不会听你的。&rdo;

&ldo;那么找航空部长!你给我挂电话!&rdo;

余绍周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对值班员说：&ldo;老二，你就让5号先着陆吧，看我份上。&rdo;

值班员满脸不悦：&ldo;这是哪路邪神?‐‐南极航班，史密斯机长，你表亲要让你先下来，进4号跑道。&rdo;

5号光点慢慢移向屏幕中间，突然，光点暗了下来，像熄灯一样，消失了。

&ldo;怎么搞的?&rdo;八个值班员瞪着光板一块的屏幕，开始紧急呼叫，&ldo;协和67……流浪汉332……公主459……&rdo;

整整10秒钟，没一架飞机的无线电有应答。满头冷汗的余绍周不敢迟延，按下一颗红色按纽，八台雷达屏上立刻出现eg三个闪烁不停的字母。这是紧急报警信号，全世界所有与这里通航的机场雷达同时显示了这一警报，表示在这航线上飞行的飞机全部停止起飞。随即，救护车、消防车和抢险车呼啸着开向跑道。鲁文基用手帕擦着白纸一样的脸：&ldo;又晚了一步，又晚了一步。&rdo;

七嘴八舌的呼叫仍在进行，但声音已经显然失去了信心。正在混乱之际，雷达上的eg隐退了，出现了个大v字。原先的光点又重新出现在原来位置上，5号光点仍在缓缓移向中央。呼叫顿时激奋起来：&ldo;玛丽12!你听见了吗?&rdo;

&ldo;听见了呀，这么慌张做什么!&rdo;

&ldo;南极航班，你刚才怎么啦?&rdo;

&ldo;刚才我没怎么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