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把将顾怀曲托起来,心头恶向胆边生,就不信顾怀曲不醒!
——虽然他的确气极了,但动作其实很轻,低头去吻顾怀曲的唇,缓缓抬起顾怀曲一条腿。
然而不等他将顾怀曲的裤子扒下来……顾怀曲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极为别扭,尤其当他一条腿悬空的时候,全部重量就压在了另一侧,导致某中物体的触感比方才的树枝还要硌得慌。
他在睡梦中略微挣扎了两下,没挣动,眉头一皱,倏忽消失了。
……?!
消失了?!!
郁承期亲到一半,怀里人没了,懵然一低头。
就看见白软毛绒的一团趴在自己腿上,蜷成一团,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得相当安稳。
郁承期:“……”
郁承期满脸写着阴沉丧气,郁郁地盯着那一团,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最终,郁承期还是带着顾怀曲回了军营。
他用外袍将猫崽顾怀曲裹了起来,侍卫们不知道那里面有只猫,更不知道那就是顾怀曲。
郁承期带着一身燥火,睁着眼直到深更半夜,搂着毛茸茸的白猫勉强睡了一晚。
……
翌日早上,顾怀曲是被床榻的咯吱咯吱声吵醒的。
营帐里的床榻为了方便搬运,所以断然没有寝殿中的床那么贵重,若是承受的压力过重,就会出现木质摩擦的声响。
顾怀曲从睡梦中睁开眼,便看到一道墨黑的身影正从身旁缓缓跨到自己身上,那男人欺身虚压上来,俊美熟悉的脸正对着他。
眼看着郁承期渐渐俯身下来,顾怀曲尚未清醒,神色还有些茫然,下意识的抬手去碰他……
然而当手抬起来的时候,进入视线的并不是顾怀曲熟悉的手。
而是一只猫爪。
又短又小,连对方的肩膀都碰不到,毛茸茸的支棱着,离郁承期起码还有四五寸的距离。
“……”
顾怀曲盯着自己的爪,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是猫?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郁承期并没察觉到不妥,抓住那只又软又热的爪子亲了一口,然后捏着白猫的毛肚皮:“师尊,变回来。”
顾怀曲变了回来。
他尚还觉得不解,想问郁承期昨晚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大清早的压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