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婆我摔倒惹要亲亲抱抱
&esp;&esp;夏末,蝉鸣渐渐消却,但暑热依然未褪。
&esp;&esp;日光璨璨照耀在院子里一盘盘的熟糯米表面,将雪白柔软的米粒浸染一层金光,粒粒饱满,如同细碎金砾那般均匀铺开,洋洋洒洒着,溢满了幸福与安宁的意味。
&esp;&esp;米香四散。
&esp;&esp;“哥!我回来啦。”
&esp;&esp;陶莹莹袖子挽上手肘,小细胳膊底下拎着两大桶井水,脚步轻快从两旁金晃晃的米盘中间经过,走进屋子。
&esp;&esp;她从前被陶家使唤着做了不少硬活儿,虽然瞧着纤弱,但力气不小。木桶里满满当当盛着刚打上来的清澈井水,她脚步平缓,竟是一滴也没洒落出来。
&esp;&esp;她将木桶放在门口,一手叉腰,胸腔起伏小小地喘气。
&esp;&esp;待到呼吸均匀,才抬起头四下观望,面色疑惑。
&esp;&esp;“……人呢?”
&esp;&esp;无人应答。
&esp;&esp;“哥?”
&esp;&esp;她又试着唤了一声。
&esp;&esp;屋子里又静了半晌,女孩仰起头不耐烦道:“纪方酌!”
&esp;&esp;纪方酌收了她做学徒,却没要她叫师傅。这家伙向来没什么规矩,常常任着女孩直呼他姓名,两人相处起来不像是师徒,倒更像是朋友。
&esp;&esp;纪方酌说,他算不上什么师傅。
&esp;&esp;他自己都还未出师,人就远走他乡,学不成了。现下酿酒,全靠自己琢磨。
&esp;&esp;陶莹莹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学成再走?
&esp;&esp;纪方酌心想,这他可答不上来,还得问问天公……
&esp;&esp;干嘛要他还未出师身先卒。
&esp;&esp;大概是为了救下差点被抵押的老婆?
&esp;&esp;也不知道苏年多久回来,这都第五日了。
&esp;&esp;且不论他是否真的喜欢苏年——
&esp;&esp;才刚刚相熟的室友突然请假,床铺空了下来,他一个人怪不适应也很正常。
&esp;&esp;他此时正蹲在角落的一张矮桌旁边捣弄酒曲。捣着捣着,思绪就又忍不住飘远了,兜兜转转围着脑海里的人,轻飘飘地越来越远,竟是全然没听见女孩的呼唤。
&esp;&esp;直到身后响起布鞋哒哒踩来的声音,他才将心思抽离出来。他回过头看向女孩,抬起手臂擦了擦额角的汗,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esp;&esp;“方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