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样啊!我内心翻涌的都是想吐的槽。
然后他拖着我回订的酒店,天仍然阴着,路上我看到了曾经试图约我出门结果被我以一个敷衍的理由糊弄过去了的邮局小哥,见到他我立刻用袖子捂住了脸。
波风水门这人人前看似宽宏大量,背后其实是个酸菜酿造个体户。我敢赌一盒和果子,他至今对青山昌火还是一提就争风吃醋的状态——相比之下我就宽宏大量多了,对东之佃已经非常释怀,顶多也就是水门对我提一下她的名字我在心里记一笔账吧。
水门敏锐地觉察到我遮脸的动作:“怎么了?”
我吓得一跳,立即尬演:“阳光好晒,太刺眼了!”
水门:“……”
雨滴啪地打在我脸上,水门撑开伞:“奇奈,下雨了。”
我继续尬演:“阴晴不定,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水门我给你说那边那家法棍做的超好吃!”
波风水门眯起眼睛:“哦?法棍还有好吃的?”
我:“……”
我正恐慌着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露出的马脚,波风水门就笑眯眯地对我说:“走吧,既往不咎。”
——鬼信啊!
……
我挨到酒店的床的瞬间,腰和腿一齐酸痛了起来,连起来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水门在浴室把头发先洗了,凯兰德拉小镇上新开的这家酒店设计的非常浪|荡,浴室和卧室之间居然是透明的玻璃。
我复杂地问:“这怕是个情侣酒店吧?”
水门纠结道:“不是吧?……不过我不太想玩洗澡的时候被你围观的情|趣游戏。”
我:“……”
水门诚恳地道:“当然你想看的话我也不介意——”
我绝望道:“我介意!我介意——并不是很想看啊!……唉你快洗吧,洗完了我有很重要的问题想和你商量……”
酒店的隔音做得很好,但我还是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波风水门闷闷的笑声。
他把那头毛洗了洗,用毛巾擦着从浴室走了出来,我正在翻着附送的世界地图,按我可怜的地理知识推算着找一个气候适宜的好城市。
水门温和地问:“什么问题?”
我纠结地说:“……很简单,就是,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找点事情做。”
“问题是——”我小声问:“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