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吵我,我丝毫不输阵,委屈太过甚至变成了愤怒:“波风水门我一点恶意都没有,天地良心!你现在状态就是不对劲,游魂似的,我问你两句你就发这么大的火?”
波风水门绝望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波风水门。”
水门一顿。
我直打哆嗦,眼眶都红了,拼命憋着难过的哭腔道:“你——你,你就是觉得我喜欢你。我从来没对你无缘无故的发过火……但是为什么连我关心你都、你都这个反应……”
波风水门松开了拉着我的手,我看着他哆嗦着说:“……你不、不想说就算了。”
水门沙哑而颤抖道:“……对不起。”
“对不起。”他崩溃而哆嗦着,对我重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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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过去拥抱他:“没关系。”
每个人都是有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的,我无从得知水门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那天我坐在地上抱他抱了很久。
水门崩溃到无法控制自己,这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他这么绝望,他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不住地揉着我的头发。
我在地上抱着他抱得腰都要断了,水门才意识到地上冷,将我塞回了沙发上。
波风水门将饭一温,那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对我轻声说:“奇奈,先把饭吃了,我再给你讲发生了什么。”
我问:“真的?”
水门沙哑道:“真的。”
然后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波风水门特别有耐心地——当然也可能是拖延时间,逼着我又吃了两块他买回来的水果。
我模模糊糊地有个奇怪的念头,觉得他有时候故意把我当孩子养,实在是不懂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吃完了饭,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水门可能经历了什么。
水门说:“奇奈,我这几天脑子都很杂。对不起……刚刚我居然还有瞒着你的想法,但是我无论怎么想,你都是有知情权的。”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没事,只要肯告诉我就好。”
水门眼眶发红,痛苦道:“……奇奈,我不是个好老师。”
我难以置信地问:“那些孩子怎么了?”
水门沙哑地说:“……带土死了。”
他没有继续就着这些说下去,水门又哑着嗓子道:“我把忍者大叔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