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是个严厉的老师,我没有纲手姐的气势,我和琳的相处更像朋友一些,但是她对我十分尊敬。
“你以后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医忍。”我笑着告诉野原琳,“到时候我说不定已经从纲手姐手里接管了木叶医院,你就来给我工作好了。”
琳笑道:“好呀,谢谢奇奈姐。”
我用手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揶揄道:“这种场合就叫师娘,你可别忘了。”
然后我努努嘴示意她专注,我手心聚起一团蓝色的查克拉,给野原琳简单地讲解了一下具体的操作步骤,然后看到她一番挣扎和努力后,小小的手心泛起了微弱的蓝光。
纲手教我的时候,她的日常也是充斥着这样的成就感的吗?我忍不住想。
我想,我是真的长大了,我开始理解那些以前我不理解的一切——比如纲手时不时的训斥,她极度龟毛的要求,还有在深夜的病房里赶我去睡觉时的不耐烦与潜藏在话语里的关心。
——纲手见证了我从一个什么都不会,只有心气高的小屁孩长成了现在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的全过程。
而我每每思及至此就觉得内心格外的酸软,好像心脏被泡在了海水里,却又暖暖的。
水门变得十分忙碌,每天早上我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一般都见不到他的人影,他成天带着他的剩下的两个学生四处奔走。
战争依旧继续着,我却总是能听见别人带着骄傲的神情谈论木叶的黄色闪光,他们说那道黄光一闪而过的时候所有敌人都为之颤抖,岩忍见了就会丢盔弃甲地逃跑。
每次听到,我都特别想跑过去对他们喊那黄色的闪光是我的男朋友。还好理智总是及时拉住我,不让我像个智障一样冲出去丢脸,毕竟这其实不需要别人提醒。
我和水门的关系没有刻意地拿出来说过,但是几乎木叶营地的所有人都知道——波风水门如果饭点的时候在营地,一定会跟着漩涡医忍到处溜达,那模样甚至有点像漩涡的跟屁虫,然后两个人会坐在一起吃饭。
特别的好,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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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绷带,对带土怒气冲冲道:“受伤了就要包扎!到时候发炎了有你好受的,宇智波带土你给我滚下来——!”
宇智波带土躲我躲得远远的,对我大声吼道:“不——下——去——!疼死了!我宁可发炎好吗,你上次拿的那个消毒水是不是洁厕灵,往我伤口上一摁我都看到冒白气了!”
我语塞,继而生气地大喊:“别不识好人心,如果是别人我会追着你要给你包伤口吗?还不是你又菜又能跳,老是被人打得像个包子一样!你看卡卡西就没这种破事儿吧!”
宇智波带土大叫道:“那是你没看到而已——!水门老师没告他的状,卡卡西那个混蛋身上都是自己硬捱的伤,你凭什么只抓着我要给我倒洁厕灵!你这个庸医!“
带土几个跳跃,在我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
我把手里被带土小混蛋称为洁厕灵的医用酒精瓶子一收,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水门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将卡卡西让了出来。
卡卡西:“……”
卡卡西强撑着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其实没多严重,你没必要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冷漠道:“波风水门,你也别想逃——你给我把这小子摁住,就地扒了。”
水门为难地说:“……这……不太好吧?”
我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波风水门立刻一个瞬身上去,把卡卡西摁住,连面罩带上衣全扒了。
野原琳:“……”
我:“……”
琳由衷感慨道:“不愧是水门老师,速度真的好快呀。”
琳是水门的小迷妹,第一反应就是老师好厉害。我心想将卡卡西视为宿敌的宇智波带土居然错过了卡卡西出糗的一幕,实在是太可惜了——然后我定睛看向卡卡西。
我这么一看不要紧,差点儿就气出病来了:“旗木卡卡西你——?!”
旗木卡卡西单薄幼小的身体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刮伤割伤,未愈合的伤口挂着发黄的脓水,胳膊上还有个好的七七八八的穿透创口,结了个奇形怪状的疤痕。
卡卡西屈辱地光着上身站着,抱胸道:“……没大事,大惊小怪什么?”
我懒得怼卡卡西这个常年PSTD[注]发作的小朋友,按纲手怼人的话来说的话就是:小朋友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吗——我怒吼:“波风水门!”
野原琳被我吓的一抖,往我身后躲了躲,生怕被我的怒火波及。
我生气地喊:“卡卡西这年纪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学生受伤了你还帮着他瞒着我,你这样让我怎么跟朔茂老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