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时又早早地醒了过来,轻手轻脚脱了衣服给自己背后的伤口换药。
水门的身材修长而结实,线条流畅而性感,后背上几道经年的疤痕——他扯下肩膀上缠的几圈绷带,那绷带似乎被反复用过,染了血后被洗的灰灰的。水门一圈圈地往下解着,最后露出一道长长的,结了痂的刀伤。
但是水门这级别的能人也是没法给自己的后背擦药的,水门试了试,又试了试——然后在艰难地差点弄掉自己一块血痂子后,终于放弃了。
他戳了戳我的被子,轻声喊我:“奇奈?”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义不容辞道:“我帮你。”
然后我裹着被子接过药膏,认真地给他擦药。那伤口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此时
我下床去找了找办公室收起来的医药箱,在里面翻了个底儿掉找出卷干净绷带,拿着绷带趿着拖鞋回去时发现波风水门把床单收了。
我有点懵:“水门,你怎么现在收床单?”
水门温和道:“我等会儿拿去洗一洗,你不能碰凉水。”
我突然想起昨晚的自己,尴尬而不好意思地咳了声道:“……床单不干净,别放在腿上了……”
然后我爬上床,给水门缠绷带。我做这个是老手了,特别的熟练,就是手上劲儿比较大。
“今天大概和昨天一样,上午我应该要去ICU交接一下病人。”我缠着绷带,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日程,认真道:“下午晚上应该就是在ICU呆着了,毕竟那里是我的专长,而且现在人绝对爆满。”
水门把床单放在一边,温柔地问:“奇奈,肚子还痛不痛?”
我愣了下道:“现在不算疼……怎么啦?”
“以后晚上如果疼醒了别自己捱着。”水门叹了口气,“疼哭了还怕吵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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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常年出没区域是ICU和手术室,毕竟我跟着的是纲手,纲手本人的长项就是这个。
医院科室分门别类,种类繁多而且专精不同,但和普通科室出入最大的两个地方就是ICU和骨科,ICU是工作性质特殊,骨科是画风清奇。
纲手有次出差,把我丢给一个骨科老大夫见习,那骨科老大夫四五十岁了——也不是医忍,却一身的腱子肉。恰好那次科室里收了个髋骨脱臼的患者,本着爱护老年人的原则我和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医忍吭哧吭哧地想方设法给他复位,但是无奈关节太过于顽固坚硬,怎么都不能成功,病人甚至被我们折腾得差点儿嗝屁。
老大夫看不下去了,把诊室门一关一锁,对我们道:“在我们骨科要学会变通。”
然后那老头飞起一脚踹上了那病人的屁股。
我和当时那个年轻男医忍:“……”
老大夫:“手才多大点力气?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
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骨科的画风,真是太不一致了。
画风不一致的还不止是诊疗方法,后来我又去骨科的手术室转过,电锯板锯线锯锤子锉子锥子还有截骨刀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凶器没有你见不到的器材,怎么看怎么都像个分尸现场而不是手术室。
——我又一次觉得自己要大祸临头,而且这种感觉居然还在变得越发的强烈。我急忙甩了甩头,把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甩出了脑海。
水门去外面厕所刷牙洗脸,我坐在床上看着我昨天晚上流的姨妈血,心想这个要不然还是我洗了吧——让别人洗这东西简直就是一言难尽的尴尬。
然后我正纠结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十分熟悉的交谈声。
“——岩隐这次完了。”御姐气十足的声音出现在楼梯间,并且越来越近:“可以确定的是这次事件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火影办公室今天之内就会做出反应。三代大人跟我明确表态了,让我回来坐镇医院,帮忙安抚这边的群众。话说这个骨锤挺好用啊……以后可以给骨科多配几个。我在海之国买的,觉得还不错,趁手也结实,轻易砸不烂。”
伊藤纠结地说:“但是纲手大人,这个骨锤长得也太狰狞了——完全就是个凶器啊?”
纲手漠然道:“锤子本来就是凶器——”
但她突然顿住了。
“——波风水门。”纲手的声音不解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赶上了末班!其实稿子10:00就写好了,结果发现好糟糕哦于是改改改,删删删,删到现在……
答案是……没有车!【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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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修罗场后小剧场①:
纲手:这个骨锤真是挺不错的,我在海之国拿它砸核桃吃,特别好用!砸人也挺舒服,我这么大的力气经常把锤头砸成扁的,但这个锤子贼结实!怎么砸都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