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没有见到水门,甚至在我刻意把小桌子搬到阳台之后都没有看到他进出这栋楼。
纲手在医院交接好了班,后面就是长达七天的假期,她带着一小部分的医疗忍术书籍回了家,我趴在桌子上对着封印术理论发呆。
“——有啥不会的跟我说。”纲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内衣脱了,甩得老远,活像在摆脱仇敌。
我心虚道:“姐姐,你有想过收个徒弟什么的么?”
纲手去找了个橘子剥着吃,漫不经心地回答:“想倒是想过,但又觉得麻烦。资质不好我带着头疼,资质好的又不多,怎么?”
我用铅笔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问:“你看我资质够吗?”
“……啊?”纲手吃惊地放下橘子,“你想学医疗忍术?”
我局促的点了点头道:“对。”
纲手正色,把橘子放下,坐到我的对面来问:“为什么?”
我想起——水门躺在地上,口鼻流血,奄奄一息的样子。
“因为我保护不了我珍视的人,甚至连他们受伤我都无能为力。”我道,“‘保护他们’这个念头我甚至想都没想过,因为我有过太多这样的经历,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这一点,但我对这个念头感到恐惧……所以我甘于弱小。可是我发现如果我弱小,他们受到了伤害——我居然只能无能为力的坐在那里。”
“——所以我想学医疗忍术。”我坚定地看向纲手的双眼,“如果你教我的话,我会不辜负任何人的去学习——我吃得了苦。”
纲手打量了一下我的眼神。
然后她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有这样的觉悟的话。”
“过了年等任务闲暇的时候,就到医院帮我的忙,来见习吧。”她干脆利落地说,然后把橘子放在了桌子上,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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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纲手吃过(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差点要人命的)年夜饭,瘫在沙发上各自看书,窗外烟花声不绝。
“你不出去玩么奇奈?”纲手漫不经心的问。
我摇摇头,心塞地说:“太冷了,不想动。”
纲手翻了页书通知我:“——可是,明天自来也就要走了。”
我耳朵动了动,放下了手里的闲书。
“我还以为你今晚要去见见你的小情——啊不,朋友水门呢。”纲手揶揄道,“不去啦?他也不来找你哟?会不会他红杏出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