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辛从秦臻迟房间逃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套着一件睡服上衣,还是被扯坏了纽扣的,他捏着那颗掉落的纽扣,心里难受得要命。
这套睡衣可是秦臻语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竟然就这样被秦臻迟给弄坏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穿这一套。
闻辛瘪瘪嘴巴,光裸的腿跨出门的瞬间,往空荡的走廊左边看了看,秦臻语的房门还是紧紧闭着的。
居然还没回来吗?
他颤着腿,极力忽视腿间泥泞,匆忙溜下楼,去收拾自己遗落在客厅的物品。
匆匆把睡裤套上身,把纽扣装进裤兜里,捏着内裤抱着水杯就哒哒哒埋头往楼上跑。
生怕慢一秒就会被谁撞见。
他也确实怕被谁撞见,他害怕秦臻语突然回来看到他这副模样。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怕的事,会在楼梯转角碰到。
额头撞到胸膛,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挡在额头,再抬眼从内裤没有遮挡住的地方看清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秦臻语,闻辛霎时间瞪大双眼,心如擂鼓。
秦臻语看别人的眼神永远很淡,淡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闻辛唰一下把手藏到身后,捏紧了内裤的手紧张到颤抖。
他逼自己冷静,然后挤出一个尴尬至极的笑,声音在抖,沙哑得不像话,“臻语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闻辛听清自己沙哑的嗓音,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脑袋越埋越低。
他已经完全不敢看秦臻语了。
所以刚才遗落在客厅的东西,秦臻语全都看到了是吗?
秦臻语向来过目不忘,很多东西扫一眼就能记住,连家里的陈设,以及哪里多了什么东西,秦臻语都一定是最先发现的那个。
更何况是风格一看就闻辛的水杯和睡裤,突兀地出现在进入客厅就能看个清清楚楚的地方。
闻辛现在真的很想做一只仓鼠,原地给自己钻个洞藏进去。
“刚回来。”秦臻语看着他在跟前的垂下去的头顶,说。
语气也很冷淡,和他平时一模一样。
闻辛只想逃!
秦臻语上楼不知多久了,上楼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他被秦臻迟操?
他低低“哦”了一声,忙说,“那,那我先上楼了。”
说完,就抬腿要跑。
右脚刚迈出去一步,秦臻语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小辛,我们聊聊。”
聊什么?
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