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后悔接下这些红包。
两人回到清月湾时正值晚上九点,张姐和李嫂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二楼传来了电梯声响,便知道他们回来了,张姐立刻起身前往厨房,将熬好的冰糖燕窝端上二楼送给郁楚食用。
郁楚吃完燕窝便去洗漱,回来时见梁絮白脱得只剩一条四角裤,正趴在床上发愣。
他蹙了蹙眉,走近之后替男人盖上被褥:“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冻感冒?”
梁絮白一脚蹬开被子,说道:“我热。”
郁楚猜想他八成又要撒酒疯,便不打算继续交流下去,脱掉鞋侧躺在床上。
梁絮白立刻从后方搂住他,手掌紧贴着孕肚,并把脸埋进他的后颈,小狗似的嗅了嗅:“宝宝,你好香啊。”
郁楚用脚掌轻轻踹他的膝盖:“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梁絮白一顿,过了好几秒才开口:“记得,要克制。”
声音略有些沙哑,极尽委屈。
郁楚心念一动,忽然转身与他面对着面,眼尾噙着笑:“这会儿不疯了?”
梁絮白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青年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光,视线凝来时,像极了无常鬼手里的勾魂锁,足以将凡人的三魂七魄抽净。
郁楚不露声色地抬手按住他的身体,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勾勒硬朗结实的肌肉线条,仿佛在描摹它们的轮廓。
梁絮白呼吸一凝,喉结滚了又滚。
欲起身时,却被郁楚一脚踩住了腰,“你说过不会再惹我生气的,我今晚不想做,所以你不能强迫我。”
梁絮白的气息变得急重,嗓音也不稳:“不想做?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郁楚学着他以前的恶劣行径,故意在他的肌肉上掐了一把:“感受人体美学。”
那只纤白的脚还踩在他的腰侧——确切地说,是搭在上面的。
梁絮白顺势捞起他的膝弯,手掌轻挪,很快便握住了一把丰腴:“不如也让我感受一下人体美学的魅力吧。”
那条富有弹性的布料被他轻而易举地剥下,掌心所触,更加有了实质。
郁楚想踹他,却见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条领带,三两下便将那双白净瘦削的脚腕子束在一起,并打了个漂亮的结。
“梁絮白,你干什么?”郁楚笨拙地支起上半身,想去解开,却被他抓住手腕放在了头顶。
“我不干什么,楚楚别害怕。”梁絮白俯身亲吻他的额头,似是在安抚。
但很快,他从床头柜里取出胶囊,倒一枚捏在指尖。
郁楚涨红了脸,双脚胡乱地踢在他的腹部:“骗子……”
梁絮白轻笑一声:“我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话音未落,郁楚倏然抬起了脖子,眼尾顿时溢出一抹莹润。
断断续续的音调从齿间漏出,惹人怜惜。
他的十指落在枕面上,蜷紧又舒开,指关节很快便浮出了一层漂亮的薄粉色。
郁楚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逐渐适应梁絮白的恶作剧,缓过劲儿来时,气性也上来了,一巴掌拍向男人的肩,咬牙斥道:“拿出来!”
梁絮白佯装不解:“把什么拿出来?”
他恶劣地摇晃手腕,唬得郁楚哭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