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铛铛,哐铛铛铛。”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单筱柒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的声声巨响立刻坐了起来,仔细的听着,好像是摔东西的声音。
难道……进贼了?
隔着门,单筱柒仔细的听着,声音还在继续。
这贼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明目张胆的打砸。
看了一眼架子边上竖着的一个一米多长的花瓶,单筱柒走过去拿出里面的套着绢花的棍子,大约小拇指粗细,应该够了。
轻轻的打开门,单筱柒往外看,灯亮着,但是不见刘伯。
难道……刘伯被放倒了?
想到这里,单筱柒轻轻的又退了回去,换成了那个一米多长的花瓶抱在了怀里。
因为没有穿鞋子,单筱柒下楼的脚步轻到可以忽略。
但是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还是让她紧张不已,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客厅,没人,仅留下一地的碎碗烂碟,连大桌子上的玻璃罩都没有放过,但却好像不是在偷东西,而是在泄愤打砸。
厨房,没人,依旧是一地的碎碗烂碟,脱完瓢盆无一幸免,当单筱柒看到地上横着的炒菜锅已经通底的时候,倒吸一口冷气。
似乎她怀里的花瓶也没什么作用了。
“乓当当当……”
猛地看向楼梯间,是元以珩的娱乐室,上一次弄得一片狼藉之后,刘伯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清理好,刚刚修复完难道又遭殃了不成?
吞了吞口水,单筱柒轻轻的花瓶放下了,踩着碎碗屑进了厨房,捡了把还能用的菜刀,再提着个砧板当盾牌,小心的往半开的楼梯门挪去。
屋子里很是亮堂,单筱柒探了个半个脑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影,就在她纳闷的时候,一张板凳紧跟着从角落里飞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脚前。
“哐当。”
单筱柒吓了一跳,手里的砧板掉在了地上。
顿时,打砸声戛然而止。
意识到打草惊蛇了,单筱柒迅速往后退,可她还没来得及逃跑,身侧的门打开了。
刘伯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甚至连走路的动作有些僵硬。
“刘伯?”单筱柒愣了,怎么会是刘伯呢?
但是当她看到刘伯那双好像钉住了的眼睛,立刻明白了。
刘伯,被附身了!
提着菜刀,单筱柒放松了下来,是鬼就好办了。
“你是谁?”单筱柒厉声问。
刘伯的眼睛僵硬的闪动了一下,单筱柒感觉到一股从眼睛深处透出的寒光。
“你该死!”
刘伯嘶吼。
声音沙哑,苍老,但却又夹杂着一个阴暗、尖细,仿佛是从地底深处沿着泥土的缝隙脉络挤出来似的声音,十分刺耳。
“你到底是谁?”单筱柒冷静,“你为什么要附身在刘伯身上,他和你有什么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