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年却是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微微皱眉,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这人曾经是粮库的工人,因为脸上的刀疤,众人都叫他老疤。老疤半夜里去粮库偷粮被打更的老张头发现,将老张头打折了一条腿,被关进了监狱。
据说被判了七年,怎么现在才五年不到就被放出来了?
赵国年想着,回去要提醒一下老张头,这人这么快从监狱里出来,恐怕来者不善,多防备一些总是好的。
这时候,巷子里的女声已经停了,赵国年想着老疤的事情,也就忘了这茬,便拎着饭菜回到宿舍。
陈立夏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呆呆地看着那瓶大白梨。亏得宋晓厦还是高中毕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竟然一点廉耻都没有,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今天若不是她在这儿,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是不相信赵国年,只是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膈应呢?
陈立夏握紧了那玻璃瓶,脑袋里盘算着,这账要怎么跟宋晓厦算。
赵国年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握着大白梨若有所思的模样,还以为她又要喝,几步上前将瓶子抢了过来,&ldo;宝宝,我打了饭,你饿了先吃饭吧?&rdo;
陈立夏还记得刚刚自己是怎么勾引赵国年的,冷不丁地有些尴尬,&ldo;咳,我不饿,那个……&rdo;她朝着瓶子努了努嘴,接着说道:&ldo;是宋晓厦干的?&rdo;
&ldo;嗯。&rdo;赵国年沉沉地点点头,坐在床边将陈立夏的手捞过来,大手搭上她的手腕。
他的手带着薄茧,触感粗粝,陈立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双手游走在身上的感觉,小脸微微红了起来,&ldo;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啊?&rdo;
赵国年号脉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她没有什么问题了,转而握住她的手。
这药无色无味,药效强劲,显然是个中极品。放到饮料里,借着碳酸气泡遮掩,若不是赵国年医术高超,还真的很难发现。
正儿八经的药房或许会有一些助兴的药,但绝不会有这种东西。即使是去黑市上,没有路子,也很难买到。
赵国年脸色微沉,这件事一定要好好地查一下。宋晓厦敢打这种主意,就要承担后果!
陈立夏想的却是第一次见宋晓厦的情景。她编了个瞎话就把那姑娘给气跑了,这样的人,能想得出下药这么阴损的招数吗?
她总觉得这件事儿哪里怪怪的。
两人各自思索着,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睡下了。
当然,赵国年是在客厅打的地铺。
第二天陈立夏醒得很早,将被子叠好,一出卧室,就见赵国年还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