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喝得很舒心。
李逍遥看得很痛心。
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因为一声发自肺腑,但不合时宜的大笑,就引来一场无妄之灾。
林月如这个疯丫头,甚至都没给他解释讨饶的机会,就上手就掀了桌子。
小心眼也就罢了,记性还好。
专挑贵的喝。
那可是二十年陈酿,从开店之初存到现在,没有掺过一滴现酒的臻品。
原本是李大娘给李逍遥将来办喜酒准备的,结果现在就给开封了。
如果只是她们三个,倒是没太所谓。
毕竟迟早都得喝。
可气的是,那酒一大半都进了瑕的肚子!
她是吃白食的外人!
看着瑕跟饮水的驴一样一碗接着一碗往嘴里送,李逍遥恨不得大吼一声“败家娘们”!
她喝的哪是酒,分明是放咱家的血!
你们还傻不愣登帮着她一起动刀。
家门不幸。
“对了,灵儿姐,我昨晚做个了奇怪的梦…”
瑕喝得满脸通红,千杯不醉的她,在今天,终于体会到了酒真正的滋味。
“什么梦?”
灵儿微笑道。
“是这样的…”
瑕把梦中所见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以前她从不愿对别人谈论自己的私事,不过今天实在太开心了,趁着这股子酒劲,干脆一吐为快。
这一番倾诉下来,心结也不自觉打开了。
“不能吧…”
林月如眨眨眼,将信将疑道:“肠子里长石头的见多了,肺子里也能长石头?”
“那有什么稀奇的…”
李逍遥躺在摇椅上,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阴阳怪气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搞不好,喝酒多了脑子里也长石头呢…”
“诶!逍遥哥哥居然也知道石头蛊!”
阿奴惊咦一声,“石头蛊就是用酒作引的,只要中了,别说脑袋,屁股里也能长石头!”
“阿奴别胡闹!”
林月如瞪着眼,“死乡巴佬拐着弯地骂咱们呢!”
“不理他!”
“哦…”
阿奴乖乖闭嘴,继续撸烤串。
嗨,我这暴脾气!
都叛变了是吧…
那我也叛变!
李逍遥霍得起身,搬张凳子,大步上前,然后一屁股挤在赵灵儿和阿奴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