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还可以打着晚上接妹妹放学的借口,瞅几眼叶临,擅自意|淫一下。自打被那小姑娘识破之后,这种机会也没有了。摸着心跳,他还真是有些失落。6月19日那天是个周五。杜亚伯看着一整面墙的酒,竟然还有点儿紧张。真的不去?自己的这幅心思至少在叶临那儿还没被戳破吧?到了晚上七点,工作室快下班的时候,杜亚伯在开足冷气的屋里已经紧张到开始出汗。他甚至还用指头蘸着红酒,在不锈钢桌面上分析……去?送瓶红酒就走,多谢对方照顾小晗,更何况自己曾经确实说过送酒的事儿。不去?送个酒哪天不行,非要赶在生日这天?杜亚伯踌躇半天,杜亚伯最后还是发了条信息给林雨晗,问她:“哪儿呢?”林雨晗红唇一抿瞟了眼不远处与陶师研究剪裁的叶老师,飞快回了条信息:“上班。”杜亚伯深吸口气,给自己鼓鼓劲儿,心想一辈子不和别人谈恋爱是亏了点,但是好歹看一眼心上人吧。于是他踩上梯子,从酒柜的高处取了瓶珍藏的红酒下来。没到叶临生日的时候大家叽叽喳喳地吵着要给老人家贺寿,正儿八经到了那天,大家还是很知趣的不提这茬。既然主人公不乐意,那还凑什么劲呢。到了七点,菲比和万斐还真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突然小院的门口传来一声摩托车低沉的轰鸣。叶临对这个声音极为敏感,几乎是听到的那一刹那,耳根子就立了起来。“来了来了。”林雨晗笑眯眯地从高脚椅上跳下去,小跑着冲向院门。门口,杜亚伯还戴着头盔,两条长腿耷拉着,脚踩地面,没有下车。“闷着干嘛,进来啊。”林雨晗拽杜亚伯的袖口,看到挂在车把上的酒袋撇了撇嘴,“你好抠啊,送谁都是这个礼物。”“瞎说,不一样,”杜亚伯熄了火拔下钥匙揣兜里,取下头盔顺头发,“要不你送进去得了,就说我谢谢他照顾你。”“啧啧啧。”林雨晗摇头,“从没见过你这幅拉不展的德行,那几位你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杜亚伯被这么一说,激起了横劲儿,长腿一甩从车上下来:“哼,我害什么羞。”会客厅里,原本收拾好东西准备撤的菲比和万斐听到有人来,又不急着出门了。他们估摸着给叶临过生日狠宰老板一顿,这事儿能有着落。果真,杜亚伯进屋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之后,叶临就说:“那走吧,今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林雨晗心想,这两人果真有事儿,拽了拽菲比的胳膊说:“别走啊,给叶老师过生日去。”菲比比了个“ok”的手势,对辛苦了一天的陶师说:“陶老师,今儿一起去呗,把嫂子和闺女也叫出来玩玩。反正明天是周末了。”“对,把嫂子和陶淘也叫一起,人多热闹。”叶临说着只觉得脸烧得疼,是谁前几天非说不过生日怕热闹来着。陶师不好意思总不参加集体活动,又赶上是老板叶临的生日,便说:“那行,我去接她们,定好地方发我定位。”烤肉店万斐是死活不愿意再去了,一向理智的他在短短一个多月里,已经喝醉两次,于是主动划拉开手机,在网上找了家风平不错的火锅店。他把手机竖到叶临面前说:“吃这个吧,新开的在湖边,评价不错。”“那吃火锅……”叶临看了眼杜亚伯拿来的红酒,舔了下略微干涸的嘴唇,说,“杜先生拿来的红酒怕是喝不了了。”“谁喝酒啊,先说好上次太丢人了,我不喝!”菲比先跳脚了。“这您留着慢慢喝吧。”万斐也怕听到酒字,推着叶老师的后背就往外走。杜亚伯倒是稍停留了一会儿,把酒从纸袋里取出来放在了会客厅里最显眼的案台上。谁也不说生日快乐,也没人说要吃生日蛋糕吹蜡烛什么的。大家心照不宣的一心吃着火锅,聊着天,再吹吹湖风,神清气爽。陶师的女儿陶淘也来了,小丫头才上二年级,正是贪玩的时候。饭吃到一半就被店门口供客人们消遣的抓娃娃机吸引住了,跑去看。看了一会儿,便回来非要陶师也给她抓一个。“哎,”叶临摸摸陶淘的脑袋,“你爸爸都老年人了手不稳当,走大哥哥给你抓一个。”陶师看看就比自己小两岁的叶临,撇了撇嘴笑着说:“去,孩子,让你大哥给你多抓两个。”等叶临带着孩子走了,陶师才对大家说:“这娃娃机啊就是骗人的,上次五百块才抓了一个,去小商品批发市场,五百块都能买半麻袋回来了。”叶临换了游戏币,挽起袖口对着玻璃窗眯眼睛看了半天,在心里测算好角度,对陶淘说:“就那个粉红豹,怎么样?”陶淘嘟嘴摇头,说:“不要,我要那个哈士奇。”“呃。”叶临心想哈士奇压在粉红豹下面,怎么可能抓得着,但当着孩子的面还是故作镇定,“那行吧。”“当啷当啷”两枚游戏币投入机器,叶临正要去抓操纵杆,不料身旁一阵劲风。竟然是杜亚伯来了。他没抢没夺,到了娃娃机跟前只见叶临躲闪了一下,便顺势抓住已经开局的操纵杆,上下左右的操作起来。“哈士奇是吧?”杜亚伯不回头,又问了一遍。陶淘在机器旁边跳个不停,一直念叨:“哈士奇,哈士奇……”杜亚伯瞄准哈士奇的位置,摇晃着抓手,眼疾手快的拍按钮。那抓手一摇一晃的下去居然先把粉红豹甩开才冲着哈士奇捏紧了爪子。被陶师奉为骗钱货的机器,没想到第一把就捞到了一只公仔,三个人都很开心。反正答应小丫头的任务完成,叶临也没了压力,还剩下好多游戏币。于是又塞了两个玩起来。杜亚伯到底还是比叶临年轻十几岁,看到“老年人”迟缓的操作跟着着急,有好几次都有心上去抢着玩。等一顿火锅吃完,林雨晗、菲比、陶淘和陶淘妈,四位女性人手一个毛绒公仔。看着叶临开心的笑容,杜亚伯想起了对方朋友圈里发过的那些照片。那些毫无ps痕迹,真实又纯美的照片,都是出自眼前这位男人。他想得有点儿恍神,竟然就笑出了声。“你是不是笑我有点儿幼稚?”叶临侧脸看杜亚伯,吹着湖风,对方的碎发在额前颤动,趁着高挺的鼻梁非常好看。“嗯。”杜亚伯坦白,“不过幼稚点儿就不显得老了。”“切。”叶临不乐意,把目光投向远方,说,“哎,说到底还是嫌我年纪大。算,这个我认。”“哼哼。”杜亚伯不多言,只是放慢了脚步。“老大,我坐陶师的车回了,明儿见!”菲比刻意停下来给叶临告别。“好嘞,路上慢点儿开。”叶临朝已经钻进车里的陶师招招手。“老大,您车能不能借我一下,刚室友说家里锁坏了只穿了条内裤出来丢垃圾,这会儿在楼道里躲着呢,这地方又不好打车。”万斐捅着黑眉眼镜,挂了电话急呼呼的过来说。“啊,那……那我怎么回去啊?”叶临不是舍不得借车,尤其是万斐,周末都当自己车开着玩了,可眼下有杜亚伯在身边,突然制造出来的这种独处机会,除了让人尴尬没什么别的。“您就跟着回呗,反正绕个弯的事儿。”杜亚伯说完就准备转身去大树阴影下取自己的摩托。“哎,别别。”还是林雨晗反应快,“斐哥,您那离嘉园小区近,还是送我吧。叶老师就拜托我哥送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