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阳百思不得其解,绕着水晶棺走来走去,眼光突然落在黑狗血上。他心有疑虑,就用伸手沾了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心中恍然大悟。
玛德,这哪里是黑狗血啊?异味这么重,分明是滥竽充数,难怪会有如此狗血的后果。
不过,现在追查黑狗血的事,只会令张家三兄弟更加暴怒,罗天阳并不打算说破此事。沉吟半晌,他就对方先生道:“方先生,麻烦你去取一碗生糯米来。”
“好的,小师父。”方先生应着马上跑了出去。为防起煞,这些物品应该早有准备,不一会他就端了一碗糯米过来。
“放在这里吧。”罗天阳指指地面对着张大爷头部的位置,对方先生说。接着他又对叶叔说道:“叶叔,给我五炷香,我来敬敬张大爷。”
叶叔点点头,从太极八卦袋中取出五炷香交给罗天阳,又掏出打火机替罗天阳点好香,随后对张家亲属挥挥手道:“大家都退后。”
“大凡高人,都是手一转就点上香。你这小子还要用打火机点香,一看就是骗人的神棍。”却不料,张家亲属中却有人站出来,大声揭穿罗天阳,“胆敢到我们张家来行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去请那种高人好了。”叶叔顿时火了,对着罗天阳挥挥手,说道,“天阳,我们走。”
又是一个嚣张的傻叉!
罗天阳戏谑地看了那人一眼,就要放下香火走人。
方先生见状,立马上前一把抱住叶叔,哭丧着脸说:“叶大师,你要走了,乡亲们可怎么办啊?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乡亲们的面上,你千万别走啊。”方先生做了五天道场,深知张家人德性,只能打乡亲安危这情感牌,来挽留叶叔。
而张局长也是火冒三丈,冲过去对着说话的人就是一巴掌,又狠踢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怒道:“马上给我滚!”随后,又转过身对着叶叔和罗天阳赔礼道,“叶大师,小师父,年轻人不懂事,乱说话,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这些无知小辈一般见识啊。”
张大爷这般模样,叶叔其实并不想走,于是借驴下坡,冷哼一声,拔掉方先生的手,退到旁边,给罗天阳让出空间来。
罗天阳锐利的目光,像两道激光似的,对着张家亲属横扫过去,骇得他们哇地一阵惊叫,一阵喧哗后,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他接着厉声道:“再有人胆敢聒噪,就别怪我不客气。”
罗天阳随后转过身来,躬身面向水晶棺,双手平额举香,嘴里念了一段咒语,对着张大爷鞠了三躬。而后说道:“张大爷,不管你心里有多大的怨恨,可这些人都与你血脉相连,你又何苦难为他们呢?放下你心中的怨念,安心上路吧。”说完,他弯腰从碗里抓起一小把糯米,往水晶棺上一撒,随后就把五炷香插到糯米碗里。
做好这一切,罗天阳就往后退了几步,眯着眼望向那五炷香。
咔嚓!
没过几秒钟,就见五炷香齐齐折断,一蓬糯米连同五炷香,从碗里爆射出来,散落于地。
罗天阳双目圆睁,精光爆射,直盯着水晶棺。
你妹的,人家好歹来个“三长两短”的提示,你个死老头真是没文化,简明扼要地一齐折断。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