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搬离韩家之後他才发现,身边没有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重心。她离开後的每一天,他没有不找她的时候,只是他无法靠近她,也见她不着。夏云笺甚至威胁他,只要他敢出现在温诗诗面前,便要带着她从此消失在台湾,让他永远也无法再见她一面。可是,当凌珞向他坦承所有真相後,他像是忽然惊醒,然而要回头已经太迟,对她的伤害再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弥补的。尤其当真相一一揭穿,他才彻底痛悟自己对她有多麽无qíng,甚至冷眼任他母亲欺侮她,间接扼杀了两人孕育的小生命。这五年来,他让她失去一切,残忍的让她走进他的世界,却又用孤单与冷寞喂养她。他甚至以为,拔掉了她的双翅,她就永远都无法振翅高飞,永远只停留在他身边。但他错了,她不是飞不了,而是她自愿被饱豢养。当他意会自己早已爱上她时,才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她这一走,已是後会无期。这段期间,韩丞灿不敢轻举妄动,怕有所动作又会伤害到温诗诗,於是小心翼翼的在暗中保护着她。自从知道她有意开一间咖啡馆,他便私下帮她打理一切。温诗诗看上的店面,以她的经济能力是无法负担的,於是他私下与房东签约,她只要每个月仅付三分之一的房租就好。她不想见他,可是他离不开有关她的一切,就算不能接近她,他依然忍不住想打听她的消息,在她过上困难时为她解决。然而前不久她委任律师寄来离婚协议书,希望能够与他离婚。她什麽要求都没有,只希望两人能够好聚好散,表示若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便可约个时间办妥离婚。韩丞灿原以为签字离婚很容易,但没想到只要拿起笔,他的长指就像忽然变得僵硬,无法签下名字。因为,只要他将名字一签,从此两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而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将她留在身边。「我错了,错得离谱……」韩丞灿声音低哑,而且带着乞求。「诗诗,我想你……」他无法用言语形容失去她的这些日子,对她的抱歉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治愈她的心。这一切全都是他咎由自取,就算他与母亲大吵一架後搬离家中,其实罪魁祸首还是他,得由他一个人承担。是他把两个女人bi至绝境,也是他亲手把最爱的女人推离他的世界。温诗诗听着他的话,身子微微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前这个从来不正眼瞧她的男人,竟然会说他想她?只是,她的心里没有任何一丝感动,反而涌起苦涩。「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妈会这麽残忍的打去我们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韩丞灿走上前,双手扣住她的双肩,不让她再逃离他眼前。「自从你离开之後,我才发现我身边不能失去你……」他不知道她怀了孩子?!温诗诗一听,心中先是一愣,而後抬眸望进他深邃的黑眸。他的眸里写着悲伤以及难过,让她的心像是被大杵一撞,敲击着最脆弱的一角,可是,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现在的她已是心灰意冷,要她怎麽相信他呢?温诗诗挣扎着,想离开他温热的气息,因为那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去。「你只是一时不习惯没有人照顾,相信韩伯母会再为你找一个与你门当户对的女人。」她努力挣脱他的箝制,但韩丞灿却冲上前将她一把抱住。原来他这麽渴望她的拥抱,为何他以前没有好好珍惜呢?一旦失去,却又是如此的渴望,才让他明白自己真的不能没有她。而他也明白,现在他说得再多,她也不会相信,但他却怎麽也不想断了两人的联系……「你……你放开我!」「我不放。」韩丞灿难过的说。「一放,我就永远都见不到你了……」「那不是如你所愿吗?」温诗诗微微皱起双眉。「我早该放你自由,不应该拖磨着我们俩。」让彼此都痛苦、难过。「我……」韩丞灿还想开口时,後脑突然一阵疼痛,他来不及再说一个字,身子便像一块沉铁往她的怀里倒去。温诗诗一时之间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直接与他双双倒在地上,被他高大的身子匿佺,无法动弹。「诗诗,你还好吗?」安乐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棍,双眼睁得大大的。「他……他是不是在骚扰你?」安乐刚回来,就见到有人骚扰好友,於是想也不想便抄起一旁的家伙,用力的往那个流làng汉的後脑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