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他袖口处的疤痕上,许愿眸光暗了暗。
八月天里,还穿成长袖……是为了遮挡住手腕上的伤疤么?
玄关传来声音,许乘月开门进来,脸色煞白得活像见了鬼,总是一丝不苟的长发,凌乱地垂在额角两侧。
一看她这模样,许愿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连忙走过去,双手抓住许乘月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检查。
“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
许子鸣那个混球,如果敢对月月做什么,她绝对会neng死他!
许乘月反手握住许愿的手,那双总是淡然的眼睛里,露出从未出现过的惊慌,空洞洞的瞳仁里,盛满了许愿的身影,好像再也放不下其他。
“愿愿,”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刚刚哭过,拉住许愿的手,像是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其实我……”
一句话未说完,眼角余光瞥到客厅里——
那里有个身量颀长的男人躺在沙发上,完美绝艳的脸庞正冲着玄关处,睡的正香。
后话瞬间哽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急,慢慢说。”许愿安抚着许乘月,注意她的目光看向客厅,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他,他喝醉了,门又打不开,就只好……”
许乘月深深地看了许愿一眼,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缓缓松开许愿的手,摇摇晃晃地朝卧室方向走,犹如一只脱了线风筝。
许愿跟过去要扶她,许乘月轻轻推开了她。
额间垂下来的一缕长发,遮挡住她眸中失神,理智骤然回归。
“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许愿不放心地追在她身后问:“真的没事吗?许子鸣那个混球是不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打他!”
许乘月艰难地念了声“没有”,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摇晃进卧室里,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许愿看着面前关闭的房门,眉心紧蹙起来。
月月从未把她拒之门外,就算她不说,她也知道,这一趟去许子鸣那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没法从许乘月这里得到回答,许愿气鼓鼓地打给许子鸣。
手机那头刚刚传出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喂”,许愿就劈头盖脸地骂起来。
“你要死啊许子鸣,到底做了什么,月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耳膜快被许愿的声音刺破,许子鸣捂着乌青还在发疼的嘴角,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
“谁能把她怎样,她不把别人怎样,别人就要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