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问道。
虞亦廷瞥了他一眼,这不是他一个司机该问的问题,他像一个始作俑者做完后在询问同谋该如何处理后续。
虞亦廷没有傻到觉得虞亦廷身边的一个司机是整件事的负责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整件事一开始的起因,秦家对衡尔药业的指控并不是巧合,他的那位母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柔弱。
“虞家名下有疗养院,这边可以办出院手续之后把他带回去。”
虞亦廷给出答案,他对着司机说的,司机却清楚这句话不是回应他的。
“知道。”
司机回道。
他看着虞亦廷走远,似乎是去问医生要相应的材料。
跟在虞亦廷身后的兰遥留下来和司机确认一下虞书锋的真实情况,兰遥跟着司机进了病房,原来空无一人的病房窗户边站着一个人。
刚才还拉起的厚重窗帘已经被拉开,秦瑾雯穿着一身黑底白花旗袍,静静地站在阳光照射出来的地方。
“虞总说,等到老虞总病情稳定下来,把人送去我们公司旗下的疗养院。”
司机向秦瑾雯汇报情况。
“他还是心软的。”
秦瑾雯轻笑一声,她问道:“那个货车司机怎么样了?”
“警察确认他的驾驶并没有出错,个人也没有喝酒、疲劳驾驶的情况,警察询问我们这里家属的意见。”
秦瑾雯走到虞书锋的病床边,缓缓抚摸着虞书锋的头发:“签署谅解书,毕竟是他自己跑出去的,也有一部分的责任,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吧。”
秦瑾雯问兰遥,“凌家那个孩子怎么样了,救出来没有?”
“我们走的时候还在营救,刚才下飞机的时候得到消息,已经救出来了,初步判定没有生命危险,虞书锋只是在熏香中下了一点让人昏迷的药。后续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凌家的人不肯在我们的私立医院,安排在那儿的人已经按照他们的想法送去指定医院。”
“医疗费全包,派人去护着。”
秦瑾雯默了两三秒,才感叹一声,道:“这些年来我对不起我的朋友,我的两个儿子也对不起凌行舟,说到底,都是我们的错,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卷入其中。”
“虞总将签署好的离婚协议书给凌家了。”
兰遥说。
秦瑾雯:“感情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快,变得也快,有时候缘分比情分更重要,我是不想再管了,让他们自己看吧。你稍微看着点,帮着小廷把衡尔收好,小舟的事情你也看着些,如果他们两个人彼此还有意,能推一把就推一把,等我回去了,凌家我会亲自拜访。”
“您现在不回去?”
司机在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家对衡尔药业的指控还在,秦瑾雯如果不回去主持大局,衡尔药业的没落就在眉睫。
“我还有事要做。”
秦瑾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急。你把车祸的事善后好,然后去秦家找一个想待的岗位,越少人知道你跟过虞书锋越好。”
秦家的企业和现在的衡尔没办法比,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是个好去处,况且,一鲸落而万物生,虞书锋没用了,沪市的药企都能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