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爱小区。”“福爱小区?”阮震东皱眉,这时程陌安在他耳边低语道:“是一片二十年前兴建的老小区,地很大,位置相当的好。不过因为半旧不新,现在基本都是租给外地打工者在住,以前本市的居民都已经搬走了。”顾盼心握紧了拳头。福爱小区……那是她以前的家,她、爸爸、妈妈的家,还有就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他要这个小区做什么?!“你要福爱小区做什么?”阮震东疑惑的问道。“我打算建一个游乐场,临河的老小区现在并不好找,我看上福爱小区。”他抽着雪茄,吞云吐雾。“不好意思,我现在并没有打算对那边小区做出任何的改变,如果戮总想要合作的话,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临海金融中心的项目。”“呵呵,你怎么会以为我要和你谈合作?”男人嗤笑,“金融中心可以算是一个大工程,没有上百亿资金你拿不下来。光是审查那一关,就够你受的。而我可以帮你。”阮震东明白过来了:“你打算出价多少要福爱小区?”“你可以出个价。”“足以填补临海金融中心资金所有的不足。”“呵呵。”他低低的埋头笑了笑,“你的胃口很大。”“你要明白,我不一定非要买你福爱小区,只不过有些东西,我暂时还不想碰罢了。”他暗指那三十吨黄金。“啊,我听说了,似乎阮先生手里还有三十吨的黄金。不过,我并不看好黄金,说不定会在你出手的时候大幅度的下跌。”他笑得平淡,但是话中话却全部是威胁。“你有这么大的能力吗?”“要不要赌赌看?”阮震东迟疑了,在参加宴会前,他们得到一个最新的消息,txh公司为什么不是500强,因为他们是私人企业,不是上市公司,他们可以对外不用公布自己的财政报表,可以不用为股东服务。而他们最大的优势,除了拿各国的各种项目建设以外,还有就是下属的能源公司。能源这个东西不是谁都能玩的起的,世界上的一切交易全部是围绕着能源开展。所谓的货币交易,其实就是变相的能源交易。没有一定的实力和雄厚的资本没人敢动能源这块,动这一块,如果做成大庄家,那就是面对的全世界。“福爱小区你开价多少?”以现在的趋势来说,阮震东对那三十吨黄金是希望突破90美元的时候再卖出,同时基金买跌,他可以大赚很大一笔。男人笑了笑,半真半假:“你刚才的出价,我要了。”“你要了?你不怕我转移现在刑天的资金吗?让你出这笔钱吗?”“阮先生,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沉在海底的钱特别多。”沉在海底的钱是一句暗话,做金融的人都知道,如果某次金融危机,全世界的钱大批的消失,就会被称为鲸吞,意思是被鲸鱼吞掉,只要钱不拿出来,那就是跟着鲸鱼沉在海底。不过鲸鱼总会上浮吐气,而吐气的时候就是吐钱的时候。而男人的意思,显然是他鲸吞了不少的钱。能源这一块,不玩则罢,一玩起来,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就会富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你只需要补我的不足就行了。”“很好。”男人含笑,望出大厅了的男女,“阮先生的夫人,不进来和我们一起聊聊吗?”“她就不用了。男人的事,女人最好别插手。”“看来阮先生很疼自己的夫人。是你的初恋吗?”他笑。“戮总,我们只是谈生意而已。”“也是。不过看到尊夫人让我想起我的太太。”他耸耸肩膀,“我的太太可不像尊夫人,这么明媚动人,还小鸟依人啊。不知道我有没有幸,请尊夫人跳一支舞?”“……戮总,既然我们生意谈完了,那么告辞了。”“呵呵,阮先生你怕我抢你的夫人吗?”阮震东浮现怒色:“姓戮的,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是戮天刑安排你来的,那就请你转告他,他已经抢走了心心,难道让我留下一个代替品都不行吗!?”说完,阮震东拉着程陌安就离开了。戮天刑的眼里浮现了冷色,令人不寒而栗。阮震东还是以前的那个阮震东,看来依然没有什么改变!他从包厢里出来,看了一眼隔壁的包厢原本被顾盼心放下的帘子掀开了一角,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果不其然的看到她用小手掀了一条缝隙,看着阮震东的背影。他走上前去,与她对视。顾盼心顿时松了手,帐幔落了下来,他慢条斯理的掀开,走了进去,看到她紧贴着墙壁,冷盯着他。他在已经形成密闭的包厢内坐下,长腿一蹬,茶几撞到对面的沙发,而他的腿翘在茶几上,几乎是将她跑出去的路线完全隔断。“怎么?听到以前心上人的告白,春心又动了?”他闲凉的睨着顾盼心,“你可以大喊救命,但是你喊了以后,我会做出什么事来,顾盼心,我不保证。你也应该明白。”他是在指之前的事吗?呵“让开。”她忍了一口气,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来。“你不想和我聊聊吗?要知道我的钱一旦过去,辉煌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而阮震东的刑天怕是要在b市或者全中国横着走也没人敢过问。”“……”她咬紧牙关,恨得连一句话都不想给他说。原来当一个人憎恨、愤怒的时候,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愤怒、曾恒的人,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想给他说!“知道我为什么原因帮助阮震东吗?你可以好好的想想,如果他建成了金融中心,结果在剪彩的那天,金融中心突然垮塌了,你说,他会怎么样?材料提供商,你知道,很容易为了金钱偷工减料的加些多余的东西进去。”“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已经忍无可忍了。“早就对你说过,惹我生气,你会吃不了兜着走。说起来,你说我把你们两个命脉准不准?”他笑得那么悠然,那么薄凉,仿佛在说你看今天的肉好不好吃?“你想去告诉阮震东不要我的钱?真遗憾,刚才在隔壁我们已经连合同都签了,只是很可惜,合同故意留了一条纰漏,他竟然没有发现,如果他不履行,不仅连翻身的老本都没有,还得再进监狱一次。不过这一次,你说他还能不能出来?啊,说到监狱我突然想起了,其实,不用给他钱,我也可以将他弄回去。”她瞪死了眼睛,却有着疑惑。男人自言自语道:“当初,戮天刑为了你,他让尚义故意在监狱弄闹出脑膜炎的事,让阮震东假死,把他弄了出来,甚至还找了一具他亲戚的尸体整容成阮震东的样子瞒天过海。他为了你,把他的情敌弄出来,顾盼心,你说他对不对得起你?”“然后你呢?你根本连听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照顾你三年!整整三年,他抛下一切的事都不管了,就为了照顾你!!你呢?你有没有为了他醒过来?你没有!!你是为谁醒过来!!?你是在什么场合醒过来!?你是在他说什么话的时候醒过来!你是用什么方式表达你的选择!?顾盼心,如果戮天刑没死,在你把他伤成那样以后,你觉得他会不会放过你!?”她别过脸,没有说话。“对于你的儿子,你给他多少的母爱?他一岁不到你就成了植物人!!他快要四岁就因为飞机失事被活活炸成碎片!你知道吗?戮天刑带着儿子上飞机的时候,儿子对他说了什么吗?他说,爸爸,就算妈妈不要你,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爸爸,我爱你。”她听不下去了,眼泪横流,双脚发软。“你知道戮天刑被从飞机上抛下来的时候,用力的去抓儿子,想要保护他唯一的唯一的可以拥有的生命的时候,你知道他抓到的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他抓到的是他儿子的一段胳膊!!他的儿子就在他的面前被炸成碎片,就在他的面前被火活活的烧成一个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