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本能的,她拔腿就朝楼道里跑,身后传来车门被打开,男人皮鞋摩擦着地面的厚重声,她听到踩上楼梯的声音越来越近,顾盼心没命的往上冲,还好她下楼的时候没有关门,冲进屋子里,她扯着门把就要关上。“砰”的一声手掌拍在铁门上的声音,让铁门震了两震。她拔腿往卧室跑去,可才跑了两步,头发就被男人的掌力揪住,猛力的往后一拉,她脚下不稳的跌在地上。男人冰冷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咬了一口气边回瞪着他,边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他冰冷的视线就像要穿透骨髓似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看着她往后退,绕着她弯起后移的两腿缓慢的踱步。身后传来轻响,她退到墙边。已经退无可退了。这个时候,他一抬脚,踹在她的大腿上,她痛得缩了左腿,而此时,他已经走到她的右边,嘴唇一抿,再度踹了她的右腿。他的力量并不太重,可也足以让她痛得缩抱两腿。“出去!!!”她鼓起了力气,大声的朝他吼道,“给我滚出去!!听见没有!滚!!”然而,他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陡然的弯下腰,大手掐着顾盼心的脖子顶死在墙上。眼前是晦暗的灰色眼眸,比黑色还恐怖的就是黑色的眼睛能看到更多深沉的锐光,而灰色的,几乎捉摸不了他心思。被掐得快要呼吸的不能,她皱眯着双眼,张大了嘴唇,试图要大口大口的呼吸。顾盼心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用眼神盯着他,有防备,有戒慎,有怨恨,有厌恶。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他什么都不说,就是一双灰眸的打量着她,漠视她现在的呼吸困难。他掐她掐得很有技巧,既不会让她完全不能呼吸,又能让她完全说出话里,她鼻息间翕动着“哼哼!”的粗音,带着愤怒,他的手臂比她长,她两手抓死他的胳膊,指甲陷进了肉里,他依然无动于衷。她不知道他打算掐她掐到什么时候,就算他突然的再收紧要她的命也完全有可能的。她只能用眼神愤然的与他对峙。就在长久的眼神对峙中,他突然将抄在裤包里的手给抽了出来,扯下了领带,她瞪大眼,他打算捆她吗?掐着脖子的手指陡地用力,她的呼吸被中断,耳朵里全部是一片犹如雾茫茫的声音,她甚至都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声特别的清晰。她会死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现在很想弄死她。就在顾盼心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时,模糊的视线望出去,她看到他一脸的沉重的摇了两下头,那表情,那眼神,似乎在说:顾盼心,你不该这样对我!她有些吃惊。就在这时,戮天刑突然松了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她呼吸了还没有两口,他揪住顾盼心的刘海,强迫的让她仰起头来,那瞬间的停滞不解时,他已经松开了手,动作麻利的将用领带将她的嘴给绑了起来,黑色的领带在她的脑后打了一个死结,绑得死紧。翕动的鼻息正拼命的涉取着空气,嘴巴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帮助呼吸了。她努力的维持着理智,想要伸手去将领带给拉下来,他动作给快大掌一伸将她的皓腕死死的扣住,就着抓着她两腕的动作,拖拽着她的身体朝电视柜前拖。“唔唔!!唔唔唔!!!”她扭动着身体,抽动着手腕,想要逃脱他的桎梏。然而根本无济于事。男人扯开电视柜的抽屉,麻利的找里一圈透明胶袋出来,再度拖着坐在地上顾盼心倒一把躺椅前。他使力将她像钓鱼一样的扯了起来,把她摔在椅子上。顾盼心想要撑起来,奈何躺椅是椅脚是半弧,他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按在扶手处,扯开透明的胶袋将她的手连同扶手一起给绑了个严实。“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扭着肩膀,额头冒着冷汗,死命的挣扎,他却抓住她另一只手,如法炮制的给绑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愤怒,悲伤,咬着口里的领带,眼睛里止不住的眼泪该死的掉了下来。他看见了,却视而不见的,撕拉一声将胶带扯了很长的一截出来,他没有弄断,胶带绕过躺椅的后面,来到手臂、胸下,再绕过去,几圈下来,她整个人就被捆在躺椅上。他到底要干什么!!?他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说,只是动作麻利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她宁可现在他跟他浪费口水的嚷嚷,也不要一句都不吭的将她绑了个严实。男人一手抓着透明胶带,一边站直了看着被捆死在躺椅上,因为挣扎而满头大汗,因为气愤而涨红的小脸,脸上那两道伤口是他留下的,他的视线躲了过去。顾盼心发现了,她呵呵呵的从领带下发出模糊的嘲笑。却不想,将他激怒的更彻底。他一手将她的左腿给抬到了扶手上,腿弯贴在了扶手上。顾盼心蹬大了眼睛,她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唔唔的已经跑调的尖叫从喉咙发出来。他冷笑。再度扯开胶带将她的腿弯也给捆死在扶手上了。而另一只腿也是如此。现在的顾盼心就是整个人被绑死了,双腿|大|敞的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准备任由他宰割。她的腿弯是被绑死,可是小腿没有被绑上,她踢动着,可是因为被大敞的动作,只能向左右的空气进行攻击,而不能攻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她的脸已经被气愤涨成了红色。唯一她觉得庆幸的就是她现在还穿着衣服,尽管姿势是该死的下|流。“这是你自找的。”终于,他开口了。“唔唔!唔唔唔!!”她拼命的踢腿,拼命的动着下肢,躺椅被弄的嘎吱的作响,可她还是被稳稳的捆死了。戮天刑扯开了她了衣服,布料撕裂的破碎声,让她羞愧无比,却也无可奈何的只能任由眼泪泪如雨下。她的身体被捆死了,衣服自然无法全部脱下来,可是他明摆着不用她脱掉衣服,他捆她的时候,胶带是绕着胸下的,胸衣被男人的大掌推高,一双皙白的玉兔弹了出来。“唔!!!!!!”她咬牙切齿的痛闭上了眼睛。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她?可不可以不要!!“顾盼心,我现在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以前的,根本就是小菜。”她听不进去,只是悲凉的摇着头,不要,她不要这样,不要!!打火机的咔嚓声让她头皮发麻,她怯怯的撑开眼睛,顿时,脑袋摇都更厉害,只因为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只红色蜡烛,蜡烛的底座是一根竹片。这个蜡烛应该是他从她这里找出来,因为给死人烧的香蜡钱纸,她一直有准备着。她……给小辉,还有……被融化的红色烛液滴落了下来,掉在她裸露细嫩的皮肤上,她像是被钓起来鱼,痛得拱起了身体了,一声低闷的呻痛,从咬死的缝隙中传了出来。还来不及适应,第二滴又掉了下来。好烫!!!!!已经不是胡乱的扭动挣扎,而是一次次才僵硬的绷直了,紧张了身体。她哭得一塌糊涂,声嘶力竭,泣不成声。不要用她祭奠小辉的蜡烛来折磨她的身体,不要用她寄托哀思的神圣用来摧残她的心灵。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你的眼泪对我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他手里的蜡烛一滴滴的融化,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身上,一滴滴的红色腥稠如血,浓稠如苦。他就咬牙切齿的就那么将整整一只蜡烛的红色烛液全部都一滴滴慢性折磨的滴到她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