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往不是很通情达理吗,”伍寒舟不解,“时言一表人才,有什么不好。”
“时家都破落成什么地步了,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时言品性不端,从今以后哪还有什么出头之日,你真觉得这是好亲事吗。”石平郡主望着伍寒舟一言难尽。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贫爱富,”伍寒舟语气十分嫌恶。
石平郡主坐在椅子上突然没了跟他解释的想法,她的心里突然浮出一丝悲凉,不知为自己,还是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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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雷碧玉便使人传信,叫裴沅出来,陪她去街上逛逛。
天气不错,裴沅想着这是她娘来盛京的第一个年头,一些年货总要亲自挑选,便叫人备好马车跟雷碧玉汇合。
她哥嫂正好也在,裴沅到的时候,裴思泉正在抱怨,“爹也真是的,我都闷在房里快一个月了,还不许我出来。”
“爹还不是为你好,来年开春华清书院的入学考试,咱们家就指望着你争气呢。”姚齐芳道。
“指望我,”裴思泉耷拉着脑袋,整个人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你小子争气点,”雷碧玉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你妹妹的继子也在准备,要是他考上了,你没考上,让你妹妹的脸往哪里放。”
“唉。。。。。。。,”裴思泉看着走进来的裴沅,更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裴沅笑道,“就薛俊宁那个德行,这辈子也考不上华清书院,哥,你就放心吧。”
“真的吗,”裴思泉瞬间来了精神,“那我是不是不用看书了。”
“想什么呢,要是让你爹知道,你明年别想有一分钱零花钱,”雷碧玉冷冷的瞥他一眼。
裴沅对裴思泉挤了挤眼,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裴思泉哀嚎一声,直接瘫软在桌子上。
裴家人进京,除了是裴沅嫁到薛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裴思泉学业。
虽然裴思泉是个榆木疙瘩,读了十几年书,连一篇完整的文章都写不出,但是这依旧不妨碍裴金想培养一个读书人的儿子的信念。
“爹已经说了,下个月就聘请时公子进府,专门教你。”姚齐芳安慰道。
“时公子,时言。”裴沅道,“爹请教书先生,怎么不叫人打探打探,怎么什么人都往屋里请。”
姚齐芳笑道,“时公子的学问是一等一的好,沅沅,你可不许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裴沅,“。。。。。。。。。。”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这事情到了时候,也总会见分晓,咱们看人哪能只凭外人的只言片语。”雷碧玉意有言指。
裴沅知道这话是在说给她听,她娘还惦记着她拒绝时言的事情。
“娘,嫂子,”裴沅干脆岔开话题,“我知道一个铺子里,里面绣娘做的东西可精致了,我们去看看。”
裴家自家也养了绣娘,但是外头的东西,总归是新鲜的。
那铺子离的不远,店面不大,架子上摆的是些荷包,扇面的绣品,后头的屋子是大件的摆件。
雷碧玉挑了几样,见到后面有一个紫云屏风,便招呼裴沅几人进去看。
那屏风上面的画层次分明,绣的极好,雷碧玉正想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