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田氏也想委托几个交好的女眷帮忙。
但是忠勤侯府本来就是个末流侯府,能够说的上话的都是半斤八两。
再说,她因为府里这摊子事,外人都在看笑话,哪有人愿意跟她来往。
薛俊宁一天天长大,整日往丫头群里钻,她整日防那群小丫头跟防贼似的,生怕她们把薛俊宁带坏了。
薛家人正发愁如何把薛俊宁送入华清书院。
而华清书院这时候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西侧的一间厢房里,屋子两侧站了几个神情严肃的夫子。
中间跪着一位白衫学子。
上首的耿青松把手里的试卷一甩,勃然大怒道。
“时言,这份试卷上的内容,与这本书上的内容一模一样,你如何解释。”
“学生从未见过这本书。”时言解释道。
“好,好,”耿青松被他的“狡辩”气的笑出声来,“你说你从未见过,这本书,半月之前就流传开来,而前日小考,你写的内容跟这无名书上内容的只字不差。”
时言捡起地上的那本书,打开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胆战,前头的文章是他以前作的,还能解释,可后面的文章,明明他没有写过,那人却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把他心中所想,一字不差的写了出来。
这到底是谁。
时言这十八年第一次感到心慌。
“好了,你看清楚了吧,”耿青松冷哼一声。
他为人刚正,最见不得这种弄虚作假的小人,以前有多喜欢这个学生,现在就有多厌恶时言。
“耿兄,咱们再查查,这里面也许有隐情呢。”另一位夫子上前劝道,“时言,他并不像舞弊的人。”
“知人之明不知心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隐情。”耿青松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先生,我。。。。。。,”时言苍白的脸上冒出了丝丝冷汗,他确定自己从未抄袭,可那本书就在眼前,这让他如何辩驳。
“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时言,从今往后,你就不是华清书院的学生了。”耿青松迅速下了决断。
“不,”时言的心重重沉到地下,沙哑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他不能离开华清书院。
但是,耿青松却连看他一眼都嫌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