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月看着对面朝阳家的亲属看着我们这边的互动还是一脸疑惑,赶忙就开口解释,“那个两位大哥,还有那个大侄女,是这样的,我妈是我们村的大神,的确是懂这些的
,阴阳道道可以说摆弄了一辈子,但是我妈这两年身体不好,就不咋看了,所以,你家这事儿,我妈就帮不了忙,她要给人看就得请仙儿,这个特别的耗力气……”
“那你家这个小姑娘,也懂这些?”那明月瞄了我一眼有些不知道咋说的样子挠挠头,“我外甥女吧,她是我妈的接班人,就是说是下一代的领堂大神,这都是内定的,她也有师父,是我大舅,那绝对的隐士
高人,可说实话啊,不是说我们不想帮你,俺家这孩子,没给人看过,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怎么忽然就说这话了。”
那两个大叔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也没什么主意,倒是其中一个像是下了狠心看着我继续张嘴,“小姑娘,你心里有谱吧。”
“没谱。”我看着他愣在那里的脸还是实话实说,这两年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多哭哭记性会好点,就是有点慧根能记住舅老爷交给我的那些东西,剩下的,什么悟性,什么预感,除
了看见几回人头掉了啊,菜刀劈人啊,剩下的就是大洪水了,我想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和我认识人有关的。就是前提得是我先认识这个人,我才能因为他而得到某种预感,尤其是那个洪水,我反复想了几次还是觉得那其实是跟我大哥在松花江服役有关,不然我不可能预感的到
,所以,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我现在又不认识这个爷爷,我上哪能预测出什么,怎么会有啥突然而生的灵悟啊。我很清楚舅老爷说的那三种先生境界,我一开始就属于是教也不会的,所以我连八卦都记不住,后来多哭哭,这才变成教才能会的了,我应该不是天生做先生的料子,在
阴阳行当里,我自己就可以确定,我不是天才,也不是老天爷眷顾的宠儿,就得劳心吧力的用心学,难受了我就得去哭,不然连中等先生都没得资格做。
“没谱?!”
那明月惊呼一声就意识到嗓门太高从而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不停的朝我挤着,“没谱你说啥啊,那不是……“。
“我会梅花易数。”
我淡淡的额看着二舅妈张口,“舅老爷曾经教过我梅花易数,通过运算而得出占卜结果,所以我会算,我才说的要试试。”
说起来,这个还是我刚想起来的呢,有可能是得益于昨晚的哭泣,让我在刚刚的那一刹头脑可以迅速的过滤关于舅老爷所讲的那些先生故事。虽然我一直坐在那没什么动静,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心里,自然也是想帮助朝阳姐的,可是我没什么超然的悟性,现在也做不到像一些先生那样掐指一
算便可断吉避凶。我脑子里能得出的结果就是梅花易数,当然,我也不知道我会算成什么样,很自然的就想起来舅老爷最早给我讲过的一个通过运算而得出敲门人是来借斧子还是锄头的例
子。
所以我说,我试试。
“啥叫梅花易数啊。”
那个年纪稍轻的大叔有些发蒙的看我,“能行吗。”
“哎呀,那要不就试试吧!”
还得是那个年长的发话,“试试也不怕啥!爸都这样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朝阳,你说我说得对不!”
我暗暗的挑眉,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与其一屋子的大人都无可奈何在在屋子里干着急,那还不如让我试试呢,兴许,我就算出来了呢!
就算我没谱,可我有去寻找谱的方法啊。
朝阳姐看着我吸了吸鼻子,“小妹妹,你说的那个梅花易数我不太懂,但是,不用折腾我爷爷什么的吧,只要不动他,那你想怎么试都行。”
当然不用,我也弄不动他啊。
抬眼看了看姥姥,“那我试了啊。“。姥姥没在多言,只是看着对面病床的两个大叔张口,“两个侄子,如果你们愿意让我孙女试试,那我孙女就试试,但是我话得说前头,这孩子的确是入了门,也有师父,但
是她小,也没给人看过,准和不准这个,我们都不知道。”我明白,这是我姥姥的办事风格,凡事先说清楚也好,省得麻烦,我不自觉地开始活动手指做准备活动,其实这东西你要是早两年让我碰到我想算都不会算,为啥,梅花
易数还得用除法,我首先得数学学明白了才能运用啊!“大姨,我们懂,没事儿,就让孩子算吧,要不然我们这现在不也就是干着急听我爸在这呼扇么,其实俺老家人都说了,我爸这种情况,就是靠这个呼吸机呢,氧气罩一拔
,那人就咽气了,可是俺们谁能落忍啊,就看着他这么呼哧,也不知道得呼扇到啥时候。”那个大叔是真郁闷了,说话倒是也不避讳注意什么的,讲实在的,那个爷爷的确是是呼扇一下午了,不声不响的,扣着那个氧气罩就是瞅着喘气费劲,你不能多看,要是
多看一会儿都觉得自己喘气儿都跟着累了,那个煎熬劲儿谁看了都觉得痛苦。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我也就没多说废话转身直接去拿自己的书包,从包里掏出一个大数学本摊开又拿出了一支铅笔,放在凳子上后直接就看着朝阳姐张口,“朝阳姐,这个
爷爷的出生年月日时能告诉我吗。”
朝阳姐点头,跟着两个大叔确认了一下时辰后看着我张口,“是一九三五年的七月……好像是中午,大爷,是中午对吧。”
我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中午就是午时。”
用铅笔在白色的数学本上列出四柱,也就是,年柱,月柱,日柱,还有时柱,由此可以增加起卦结果最后的准确性。
回头看了姥姥一眼,“姥,1935年是什么年。”那明月在旁边一听也想帮着我使劲儿,翻着眼就在那算,“我爹是1943年出生的,是属羊,大八岁就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属,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