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一听她的话,气得冷笑:“不敢说了是吗?你是哪个公司的?夏城的企业只要有点名头的,我都知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公司的人,这嚣张……”
刘秘书脸上终于浮起冷色:“厉老先生的意思是,想要找我公司的麻烦了吗?还是把我开除了?”
秦暖看见两人差点就要彻底翻脸了,连忙拉起刘秘书的手,一手抱着楚小天,打断他们的对话响。
“刘姐,难得你和小天都来了,走,给个面子,我请你们吃饭!”她说着蹲下身对小天笑着问:“小天喜欢吃什么?秦阿姨请好吗?”
楚小天一听,高兴地挥着胖胳膊:“我要吃披萨,我要喝汽水!铫”
刘秘书看见楚小天高兴的样子,意味深长地回头对厉老道:“厉老先生,送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多多积点阴德,将来才有福报。”
她说完和秦暖还有楚小天一起出了画廊。
厉老看着一地被撕碎的支票,气得抖抖索索从怀中掏出保心丹吃了几颗。这时画廊外等候的助理匆匆走进来。
“老爷子,没事吧?刚才我看见少奶奶还有……”
助理还没说完。厉老就粗声粗气地打断他的话:“刚才……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带着一个小孩的,是谁?这么没礼貌……气死我了!”
他捂着心口,不停的喘气。
那助理一听顿时脸色古怪起来。他结结巴巴:“那个人……老爷子不知道吗?她是……她是市。委……秘书。省里刘老的二女儿……”
厉老脸色一白,差点昏倒。老半天,他无力地扶着助理的手:“去……去买几份贵重的礼物,去刘老还有刘秘书那边送过去。态度一定要好!最好……最好让他们收下。”
助理一听哭丧着脸:“老爷子,刘老和刘秘书是出了名的不收礼,您……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厉老一听,懊丧地叹了一口气:“那不得不去告诉漠年了。我去给漠年打电话去。”
他说完扶着助理的手慢慢出了画廊。事到如今后悔都没用了。他久居海外,根本不认识刘秘书,这下不但没让秦暖去签离婚协议,还得罪了市里这么一个重要一把手……
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
披萨店里面。刘秘书笑吟吟地看着秦暖和楚小天。楚小天吃得满嘴,秦暖拿了纸巾细心地给他擦嘴边的油渍。
秦暖擦完,一抬头对上刘秘书意味深长的眼神。她顿时脸红:“刘姐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刘秘书笑着摇头:“我在想,小暖这么好的女人,厉漠年那个小子怎么不懂得珍惜?唉……”
秦暖眼底掠过黯然:“原因很复杂的。也许我和他没缘分吧。”
刘秘书端起饮料,抿了一口:“当时你和漠年来参加我小妹的生日会,我还以为传言是假的。明明你和厉漠年这么般配,也看不出你们闹矛盾。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要离婚。”
秦暖低了头。
正在吃披萨的楚小天忽然一抬小脸,问:“秦阿姨,什么是离婚啊?”
他黑葡萄似的大眼映出秦暖苍白美丽的脸。她心中重重一恸,半晌才苦笑:“小天还小,不懂。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楚小天似懂非懂地说:“我知道啦!离婚就是爸爸妈妈分开不在一起了,不要宝宝了!”
秦暖和刘秘书一怔。楚小天继续说:“我们班的小文,她爸爸妈妈就是离婚了,然后她就成了没有人要的小孩。”
秦暖听到这一句,不知怎么的心中酸楚无比。她连忙振作精神:“不会的。就算离婚了做爸爸妈妈的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