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言芝苦笑一声,说道:
“陆晨,你说的不错,夏式不是国美,单单只有这群职业经理人,当然翻不起任何波浪。问题是,夏家的人,并不是凝成一股的啊,而是一盘散沙。”
陆晨听着,眼神一冷,说道:
“蔡姨,你是说……夏家其他人,竟是跟这群职业经理人联合,撬自己的盘子?这……这不是吃里扒外么?”
他皱着眉头:
“这简直是愚蠢。夏家内部再怎么斗,那也是肉烂在锅里,不会留给外人。但他们这么搞,不怕真如国美一般,被这群职业经理人架空了?比商业手段、权谋计策,不是我瞧不起夏家的人,但他们跟这群大浪淘金出来的职业经理人,是一个数量级的么?这是在学崇祯杀袁崇焕,自毁长城啊。”
蔡言芝叹道:
“陆晨,夏家人不是傻,就是太聪明了些,遗憾的是,却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我一个女流之辈,在这种事情上面,真的没有太多的话语权,我也劝不动他们。”
陆晨问道:
“蔡姨,那这次将诗清军的,都是哪些人?”
他按了按眉心:
“夏少杰和夏少卿这俩棒槌肯定参与了,没他们支持,这群职业经理人,翻不起什么波浪。那夏少商呢,作为诗清的父亲,他总不会也参与进来了吧?”
蔡言芝又是苦笑。
陆晨自然就懂了。
他冷笑道:
“偌大一个夏家,还真是烂到了根子里。夏少商一个当父亲的,拿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当敌人寇仇一般对待?蔡姨,我有一句说一句,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家伙当男人?他有一点男人该有的担当么?”
蔡言芝脸色微白,叹道:
“陆晨,你别说了,少商对我有大恩,我嫁给他是发自内心的,他确实不是个好人,不是个好父亲,也不算个好丈夫,但我蔡言芝却不能负他。”
陆晨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激进了些。
他沉吟一阵,正色道:
“蔡姨,你是夏家少有的明白人。覆巢之下没有完卵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懂。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夏家这帮人,包括夏少商、夏少杰和夏少卿三兄弟,都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以现在夏式的局面,若是让他们掌舵,最多一年,整个夏家都得完蛋。只有诗清才有力挽狂澜的能力,你应该支持她。”
蔡言芝说道:
“陆晨,你说的我都懂。但是我毕竟不姓夏,夏家的老爷们哪里会听我一个女流之辈的话?你上次说的不错,跟你比起来,我才是那个可怜鬼。”
她说着,又是叹气。
“那蔡姨你觉得,诗清能镇住那帮职业经理人么?这帮职业经理人的目的是什么?是给诗清这个空降的总裁一个下马威,不要她动他们的蛋糕,还是想直接把她赶下台?更或者是,他们干脆就已经动了将整个夏式吞掉的心思?”
陆晨又问道。
蔡言芝思忖一番,说道:
“陆晨,依我看,这帮职业经理人所求,怕不仅仅是把诗清赶下台那么简单,他们隐藏的很好,把少商、夏少杰和夏少卿都哄得很好,但我能感觉得到,他们的最终目标,一定是吞掉整个夏式。问题是我看出来了也没用,他们三兄弟压根就不信,说我是妇人之见。”
“那蔡姨觉得此次博弈,诗清有几层胜算?”
蔡言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