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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页(第1页)

&ldo;诺。&rdo;桓容先收双手,随后支起上身,腰背挺直,长袖微振,鹄峙鸾停,恰似珠玉。南康公主欣慰颔首,道:&ldo;阿子长大了。&rdo;李夫人放下绢扇,看向对面的司马道福。见其神情微变,眼中异彩连连,不禁冷笑,江山易移,本性难改。有外人在场,南康公主和桓容都不愿多言。偏偏某个外人毫不知趣,不说主动离开,更在中途插言,笑着夸赞桓容,&ldo;小郎相貌气度皆是非凡,同三年前相比,像是换了个人。&rdo;察觉南康公主皱眉,又立即讨好道:&ldo;阿姑,小郎既要提前加冠,伺候之人可曾选好?&rdo;&ldo;不劳你费心。&rdo;南康公主变得不耐烦,&ldo;没事趁早回去。稍后篱门关闭,我这里可不留你。&rdo;桓容的宅院,南康公主和李夫人能住,司马道福却不行。桓济不在身边,司马道福过府尚可,留宿绝对不成,有南康公主在也是一样。放着大司马府不住,跑到小叔子家里算怎么回事?她不在乎名声,大可随意糟蹋。要是敢带累桓容,南康公主不介意一巴掌拍死。拍不死就补上几刀,直到咽气为止。话说得直接,明显是在赶人。司马道福脸色涨红,到底不敢发作,咬牙应诺,留下带来的两箱金银玉器,灰溜溜的登车离开。至于事先准备的美人,别说送,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坐在车里,司马道福恨得扯碎绢帕。想到桓容的俊雅,又不免心荡神驰。怪道是血亲兄弟,一个名声不显,特意打扮都没人看,一个比肩王谢郎君,出门就要被堵。当真是天差地别。对比桓济和桓容,司马道福满心不甘。如果她嫁的是桓容……念头刚刚升起,又被她自己掐灭。不可能。桓容的生母是南康,她嫁给桓济已是乱了辈份,嫁给桓容?比王献之更不可能。求而不得。四个字再次冲入脑海,司马道福神情变了几变,愈发显得扭曲。阿叶始终沉默,待蜜水微凉,恭敬的奉于司马道福。&ldo;殿下,台城传出消息,两个美人甚是得宠,日前遇上李淑仪,很是一场热闹。&rdo;&ldo;我知。&rdo;饮下半盏蜜水,司马道福心情转好。&ldo;丑婢不知天高地厚,仗着两个奴子,以为就能一步登天,想得美!&rdo;&ldo;殿下慎言。&rdo;&ldo;无妨。&rdo;司马道福将蜜水饮尽,仍是意犹未尽。阿叶的手艺好,调出的蜜水都格外香甜。&ldo;道人的丹药很是有效,不日就能传出喜讯。只要有美人生下皇子,那两个奴子再不成威胁!&rdo;采纳阿叶的提议,送入宫中的美人都是良家出身。有一个更是没落的小士族。身份比不上王淑仪和徐淑仪,却超出李淑仪一大截。只要她们能生下皇子,司马曜司马道子都得靠边站。对此,褚太后不好插手,王淑仪等都是乐见其成。并非多么大度,而是司马道福提前传话,可以&ldo;留子去母&rdo;,并助王淑仪登上后位。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十分令人动心。徐淑仪一度不满女儿胳膊肘向外拐,听完司马道福的解释‐‐准确来说,是阿叶给出的分析,立刻打消反对的念头,和王淑仪联手宫中,给几个美人创造机会。同样的,也给司马曜收美大行方便。想到事成后的好处,司马道福不禁笑了起来。笑声持续不断,眼神竟有几分涣散。如有医者在场,肯定会发现她是服用了丹药。可惜,自从禁足之后,司马道福轻易不肯信人。身边只有阿叶,连徐淑仪安排的婢仆都不再理会。如此以来,自然不会有人发现,新安公主竟在服食丹药,药效非常,时间不短。阿叶洗净漆盏,重新放回车柜,良久沉默不言,仿佛融入黑暗之中,彻底成为一尊雕像。司马道福离开后,南康公主念及桓容旅途疲惫,叮嘱他好生休息,以备六日后的嘉礼。&ldo;六日后?&rdo;桓容十分诧异,是不是太急了些?&ldo;不急。&rdo;南康公主笑道,&ldo;扈谦亲自卜笄,六日后是吉日。如若错过就要再过一月,等到八月。&rdo;虽言冠礼无需岁首,亦无定月,然吉日难得。况六月加冠暗合桓容命数,远胜七月八月。诗经有六月篇,赞颂周王兴师,以定王国。扈谦曾言,&ldo;桓容使君此月冠礼最吉。&rdo;对他的话,南康公主并无怀疑。连续送出几封书信,催促桓容尽快入京,以免错过吉日。再有一个原因,就是桓大司马二度上表请归姑孰。如果不能尽快将事情定下,难保不会中途生变。&ldo;明日暂且休息,后日出城拜见你父。冠礼前三日入台城,见一见官家,谢其亲为大宾。&rdo;桓容应诺。&ldo;还有,&rdo;南康公主话锋一转,&ldo;醮文由你叔父亲笔,礼上交谢氏郎君诵读。族中也有人来,杂七杂八的不用见,几位族老都要敬重。&rdo;&ldo;诺!&rdo;&ldo;你四叔也会来。&rdo;南康公主顿了顿,叮嘱道,&ldo;他与你父不和,然在会稽时曾多番照顾,该谢的总要的谢,莫要让他人视为不知礼。&rdo;桓容皱眉。对桓秘这个人,他的感觉很有些复杂。原主十岁外出游学,桓秘待之如亲子。其后更访遍友人,亲入书院,才让桓容拜得明师。就此事来说,桓秘于他有恩。然而,此人恃才傲物,行事又有些鲁莽,喜欢钻牛角尖。和渣爹不对付,不管对错都要彰显一下存在感。桓容提前行冠礼,本与他关系不大,只因渣爹表示赞同,就要出面加以反对,态度异常坚决,分毫不顾叔侄情谊。这样的行事风格,实在让人摸不到边。不是知道前因后果,明白桓秘对桓温恨到骨子里,桓容八成会做出判断,以为他是人格分裂,要么就和自己一行,被某个桓大司马的仇家夺舍魂穿。见桓容神情疲惫,南康公主不再多言,让他下去休息。&ldo;我给阿母和阿姨带了东西,这件我随身带着,其他都在船上,要明日派人去取。&rdo;说话间,桓容自袖中取出一只木盒,半个手掌大小,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似是西域工匠的手艺。盒盖打开,两枚水滴状的彩宝映入眼帘。火红的颜色,以金色丝线包裹,可谓匠心独具,价值连城。&ldo;这是从胡人手里市得。&rdo;桓容将木盒推到南康公主面前,道,&ldo;演技依照计划,桓容休整一日,隔日便早早起身,打出刺使车驾,出城去见桓大司马。父子相见,寒暄中不见半点温情,反像是戴了面具,笑容里都透出虚假。言谈之间,桓温意外桓容的成长,口中夸赞,心中存下忌惮。桓容惊异于对方的衰老,对桓温着急返回姑孰的原因,似能猜到几分。这次见面算例行公事,任务完成,桓容无意多留。告辞离开时,桓温突然道:&ldo;阿子,冠礼之上,我将亲自为你取字。&rdo;&ldo;谢阿父。&rdo;无论如何,桓温都是他爹。不开口则罢,一旦开口,桓容终究没法拒绝。哪怕南康公主提前做好安排也是一样。桓温满意点头,道:&ldo;去吧。&rdo;&ldo;诺。&rdo;退出帐外,桓容心头微动。再向后看,发现帐帘已经放下。&ldo;使君?&rdo;&ldo;无事。&rdo;桓容摇摇头,登上车辕,合上车门,将疑问埋入心底。军帐中,桓温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冒出额头,瞬间染湿鬓发。他之所以着急返回姑孰,甚至连朝会都不露面,全因病情愈加恶化,医者束手无策。如果继续留在建康,被他人看出端倪,数年的努力恐将功亏一篑,更将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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