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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页(第1页)

流民?想都不要想!自秦氏坞堡发兵攻燕,陆续占据荆、豫、徐三州,便彻底截断南北。此举固然挡住乱窜的燕兵,保证幽州安全,却也拦住大部分流民,迫使桓容扩充人口的计划中途流产。其他侨州如何想,桓容不知,可他的确有些着急上火。找上门去,难免会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不向对方开口,幽州的人口很难在短期增长,无论从现下还是长远来看,都对桓容十分不利。最直接的影响,州兵的数量卡在三千,加上盐渎私兵和袁氏仆兵也不足六千。解决小问题尚可,哪天遇上成建制的府军,估计只有被揍趴的份。和荀宥商议之后,桓容绞尽脑汁,整整耗费两个时辰,方才写就一封书信,仔细的塞进竹管,绑在苍鹰腿上。不能开口要,干脆直接买。他不差钱!因风雪太大,苍鹰抵达彭城的时间稍晚。看过桓容的书信,秦璟陷入沉思,独自坐了许久。夜色降临,婢仆点燃灯火,送上备好的膳食。秦璟心中有事,无心用膳,仅是动了两筷,就让人撤了下去。秦玦接到西河的消息,正打算来找他商量。见到婢仆撤下的碗盘,不禁面露诧异。&ldo;阿兄胃口不好?&rdo;婢仆颔首。被秦玦问起原因,却是满脸茫然,一问摇头三不知。&ldo;算了,你们下去。&rdo;秦玦摆摆手,迈步走进内室。刚绕过屏风,立即有冷风迎面吹来。&ldo;阿嚏!&rdo;意外的打了个喷嚏,秦玦开口道:&ldo;阿兄,天这么冷,为何不关窗?&rdo;&ldo;清醒。&rdo;秦璟的声音有些低沉。秦玦又打两个喷嚏,避开窗口坐下。早知道该披着大氅,如今一件长袍,压根挡不住冷风。&ldo;阿兄,西河来信了。&rdo;&ldo;恩。&rdo;秦璟单手耙梳过额前,将一缕黑发顺到脑后。略显粗鲁的动作,落在观者眼中却格外潇洒。秦玦看得眼热,暗自嘟囔一声,到底没敢当面抱怨。兄弟长得太好也是个事!没瞧见鸟都区别对待?&ldo;阿父下月称王,决定定都西河。&rdo;&ldo;西河?&rdo;秦璟神情微讶,见秦玦又开始打喷嚏,顺手合上木窗,正色问道,&ldo;之前不是有意邺城?&rdo;&ldo;听说是有人向阿父举荐术士,卜出邺城非是祥地,否则曹魏不会移都洛阳,慕容鲜卑也不会短暂而亡。&rdo;&ldo;荒谬!&rdo;秦玦用力点头,大表赞同。&ldo;大兄曾经出言反对,可惜术士言之凿凿,阿父似另有考量,决定先定都西河,是否移都,只待日后再说。&rdo;日后再说?捏捏眉心,秦璟恍然。西河乃秦氏崛起之地,现下只是称王,的确可以为都。日后更进一步,再选都城未为不可。&ldo;阿兄,还有一件事。&rdo;&ldo;什么?&rdo;&ldo;阿岢送信来,说南阳阴氏又给阿父送了美人。&rdo;&ldo;南阳阴氏?&rdo;秦璟挑眉。&ldo;对,就是当初害阿岢落水,差点病成傻子那个!&rdo;说起这件事,秦玦就是满腹怒火。&ldo;阿父收了?&rdo;&ldo;收了。&rdo;秦玦怒道。&ldo;阴氏好大的脸皮,不只阿父,还想给大兄和二兄塞人!要不是阿母拦下,估计人已经送去了武乡和上党!&rdo;秦玦越说越气,一阵咬牙切齿。&ldo;他们这是要干什么?!&rdo;&ldo;做什么?&rdo;秦璟倒没生气,反而笑了,&ldo;鲜卑段氏,你可记得?&rdo;&ldo;鲜卑段氏?&rdo;秦玦想了片刻,&ldo;跟慕容垂叛出燕国那个?&rdo;&ldo;正是。&rdo;秦璟沉声道,&ldo;凡鲜卑皇室,如吴王、范阳王等,后宅均由段氏女把持。如非可足浑氏手段狠毒,两代燕主的后宫定也不乏段氏女。&rdo;慕容垂带兵征伐高句丽,将王妃可足浑氏丢在邺城,却特地派人接走小段妃。固然有慕容令生母出于段氏之故,也是对这个家族的重视。&ldo;阿兄是说?&rdo;秦玦似有些明白,却又不敢确定。&ldo;外戚。&rdo;&ldo;外戚?&rdo;&ldo;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阴氏如何兴旺,你总不该忘记。&rdo;哪怕过去几百年,东汉开国之君的这段佳话,依旧在世间流传。秦璟掀起嘴角,半面被烛光照亮,半面隐于黑暗。对比鲜明,衬得唇色愈发鲜红。室内寂静片刻,秦玦猛然拍案。&ldo;他们敢!&rdo;&ldo;自然是敢,否则也不会趁这个时候送人。&rdo;秦璟微垂双眸,忽然有些意兴阑珊。&ldo;阿岩,自阿父决定称王,坞堡再不同以往。如阴氏之类会越来越多。你能挡得住一个,能挡下十个二十个?&rdo;&ldo;阿兄……&rdo;&ldo;如今是阿父和兄长,很快就会是你和阿岚。&rdo;秦璟看着秦玦,笑容颇富深意,&ldo;说起来,你和阿岚也是该定亲的年纪。&rdo;&ldo;阿兄!&rdo;秦玦脸色涨红,&ldo;阿兄尚未成亲!&rdo;&ldo;我吗?&rdo;秦璟拉长声音,黝黑的眼底倒映火光,唇边笑意更深,&ldo;阿母曾请人为我卜笄,你难道忘了?&rdo;秦玦张张嘴,表情瞬间凝固,突然有些泄气。&ldo;阿兄,术士之言未必可信,你总不能一直不成亲吧?&rdo;&ldo;有何不可?&rdo;秦璟淡然道,&ldo;这样一来,兄弟才能和睦如初,阿母也不会烦心。&rdo;&ldo;可……&rdo;秦玦皱眉,&ldo;大兄不是那样的人!&rdo;&ldo;我知。&rdo;秦璟转过头,细听朔风呼啸,话中隐含深意,&ldo;我意已决,不会再做更改。况且,有三年前的教训,想必不会有哪家想不开。&rdo;秦玦无语。卜笄是一则,真假不好断言。可那件事真同阿兄无关。送来的人一直在西河,阿兄碰都没碰,无论如何沾不上卦象的边。归根结底,是那两家各怀鬼胎,自己作死,落得个人死族灭的下场,能怪阿兄吗?最后偏要栽到阿兄头上,流言传了整整半年!&ldo;此事无需再提。&rdo;秦璟话锋一转,道,&ldo;无论阴氏作何打算,有阿母在,总不会令其如愿。现下另有一事,我欲交给你办。&rdo;&ldo;阿兄尽管说,我一定办到!&rdo;是外出追缴燕国残兵,还是捉拿借商队刺探的氐人?全部没问题!&ldo;近日我将往幽州一行,彭城暂时托付于你。慕容鲜卑已不成气候,城内政务也不多,只需隔日带兵巡视,挡住流窜的残兵,收拢流民即可。&rdo;秦玦石化当场。这个时候南下?&ldo;为一笔生意。&rdo;秦璟难得开始解释。不解释还要,这一解释,秦玦直接由石化开始皲裂。仗没打完,坞堡内又是一堆事,这个时候南下谈生意?阿兄,求别闹!西河比起彭城,西河的雪更大,风更冷。几场大雪过后,满世界一片银白。屋檐下的冰棱足有巴掌长,晶莹剔透,能清晰照出人影。曲折的回廊下,数名婢仆迎面走过,一行人手中捧着绢布首饰,另一行却怀抱竹简。彼此见到了,都是表情不善,下巴昂起,用鼻孔看人。不是碍于规矩,必定要吵上几句。饶是如此,仍在行路间互使绊子,两名婢仆被踩住裙角,一人跌倒时撞上廊柱,额头擦破一层油皮,另一人划破掌心,登时鲜血淋漓。见了血,事情自然不能善了。早不对付的两个美人先怒后喜,都以为抓到机会,争相跑到刘夫人面前哭诉。可惜两人都打错了算盘。来到正室外,连真佛都没见到就被训斥一顿,带着贴身婢仆站在廊下,想走不敢走,吹了两刻的冷风,生生冻得脸色青白,浑身直打哆嗦。听到婢仆回报,刘夫人眼皮都没抬,看着新染的蔻丹,仿佛正在出神。刘媵放下茶汤,视线扫过陪坐的妾室,问道:&ldo;说吧,谁干的?&rdo;&ldo;回夫人,是妾。&rdo;周氏上前跪倒,上身微倾,双手合于腹前,姿态恭敬。&ldo;怎么这么急?&rdo;刘夫人终于开口,话中并无太多指责。&ldo;回夫人,这两个不算什么,她们身后的实在不像话。&rdo;周氏正色道,&ldo;妾看不顺眼,行事鲁莽,还请夫人责罚。&rdo;&ldo;罢了。&rdo;刘夫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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