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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页(第1页)

&ldo;来人!&rdo;帐外立刻有护卫应诺,手执长矛群涌而入。&ldo;将此人拉下去,立刻斩首!&rdo;&ldo;诺!&rdo;护卫正要上前拉人,许超猛然冲进帐内,护在贾秉身侧,几招掀翻数人。虎目圆睁,犹如一头山中猛兽,欲要择人而噬。刀锋出鞘声不绝于耳,帐中气氛凝滞,煞气蒸腾。贾秉忽然放声朗笑,看着桓大司马,仿佛在看一个愚人。&ldo;大司马真要杀我?&rdo;桓温眯起双眼,满面冷色。同贾秉对视两眼,见对方始终面带笑意,没有半分惧色,不禁生出几分佩服。&ldo;大司马位极人臣,忠于晋室,果真是朝廷股肱。&rdo;话是好话,听在桓温耳中却满是讽意。&ldo;你当真不怕死?&rdo;&ldo;怕。&rdo;贾秉点头承认,面上仍无半分惧色,&ldo;但我知道,以大司马果决英明,理当明白这份诏书代表何意,也会知晓使君诚意。此举不过试探,并非真欲见血。如此一来,我有何惧?&rdo;&ldo;哈哈……&rdo;桓温大笑出声,命护卫退下,亲自上前扶起贾秉,道:&ldo;事关重大,温不得不慎重,贾舍人莫怪。&rdo;&ldo;不敢。&rdo;贾秉反倒是收起笑容,正身还礼。&ldo;事可行否,大司马可否明言示之?仆此行匆忙,尚要往郗使君营中拜会,耽搁不得。&rdo;桓温攥紧竹简,看着神情自若的贾秉,一点点收起笑容。&ldo;贾舍人是在威胁我?&rdo;&ldo;不敢。&rdo;贾秉摇头道,&ldo;秉负使君重托,不敢有半点轻忽。然建康风大,一条路走不通,必要再择他路。否则,遇狂风骤雨袭来,恐难保全自身。&rdo;帐中陷入沉默,足足过了一刻,桓温终于点头。&ldo;好。&rdo;&ldo;明公!&rdo;郗超愕然出声。虽不知诏书内容,却晓得事关重大。见桓大司马不召谋士商议,如此轻易点头,不免大惊失色。贾秉却不理他,得桓温允诺,并不担心对方反口,当下不再多留,欲要告辞离开。临走之前,不忘对桓温说道:&ldo;大司马,传诏之人仍在盱眙。如若建康风起,官家那里还请大司马费心。&rdo;这句话饱含深意,桓大司马自然不会听不明白。&ldo;贾舍人大才槃槃,人中俊杰,可愿入我幕府?&rdo;&ldo;秉才疏学浅,不通政事,当不得大司马赏识。&rdo;话落,无论桓大司马如何挽留,贾秉都是固辞离去,再未回头。不亏心离开桓温大营之后,贾秉转道赶往郗愔设立在二十里外的营盘。彼时,幽州来人的消息传遍建康城内,宫中已经得到消息,郗刺使自然不会被蒙在鼓里。让他意外的是,贾秉来得如此之快。但人既然来了,总要见上一面,不能拦在营外。帅帐中,郗愔一身玄色深衣,腰佩宝剑,高坐上首,见到入帐揖礼的贾秉,当即笑道:&ldo;早知幽州来人,可惜身在城外,如今方得一见。&rdo;说话间,郗愔仔细打量贾秉,心中疑窦丛生。再看立在帐前的许超,不觉又是一凛。数月未见,桓容身边竟多出这般人物,实在出乎预料。如此来看,先前答应太后之事委实过于草率,如今补救未知是否来得及。&ldo;使君曾言,出仕为盐渎县令时,多得郗使君回护指点,实是心存感激。去岁北伐,仰赖郗使君仗义执言,出手相助,方才屡次脱困。&rdo;&ldo;哪里。&rdo;郗愔摆手,&ldo;不过些许援手,桓使君实在客气。&rdo;贾秉正色道:&ldo;使君亦言,知恩报恩。郗使君多番相助,皆记在心中,时时不敢忘。&rdo;郗愔没有接话,看着面前的贾秉,脸上依旧带笑,心中却是一凛。知恩报恩,反过来即是有怨报怨。如果猜不透这四字背后的含义,枉他为官几十载,浸淫朝堂数十年。&ldo;桓使君之意,愔业已了然。&rdo;贾秉点到即止,再次拱手。随后话锋一转,提及两人的&ldo;盟友关系&rdo;,并命人将表礼送上。&ldo;知晓郗使君尊崇黄老,使君特地寻来汉时古籍两卷,另有前朝宫中山水盆景,胜在奇巧,还请郗使君笑纳。&rdo;看到送入帐中的木箱,见到箱中的竹简和玉石雕刻的盆景,郗愔眉心微蹙,深思此举之意,心中不免怅然。自此往后,怕是再不讲人情,只重利益。贾秉又令人送上一只小箱,箱中装着缠绕金丝的玉盒,合中盛有两枚金珠,一大一小,珠光莹莹,光灿夺目。郗愔不解其意,下意识看向贾秉。两颗金珠不论,一大一小是何用意?&ldo;世人有言,骨肉亲情不可离散,父子兄弟不容相间,士族之家一损皆损,一荣俱荣。&rdo;贾秉刻意顿了顿,见郗愔神情微变,方才继续道:&ldo;所谓盎盂相击,虽有愤意,不过一时之气。遇大事当前,总会消弭分歧重为一体。正如此珠一般,生于同贝,则小者倚大,长者扶幼,此乃常世之道。&rdo;&ldo;父子亲情,常世之道?&rdo;郗愔细品此言,神情变得凝重。&ldo;此乃桓使君之意?&rdo;&ldo;然。&rdo;贾秉颔首道,&ldo;建康风雨将至,使君远在幽州仍忧心庙堂。仆先时往大司马营盘,已当面道明使君之意,大司马甚感欣慰。今拜访郗使君,字字句句皆出诚心,盖因郗使君之前恩义。&rdo;翻译过来就是,桓氏父子决定抛开往日恩怨,暂时联手,在册立新帝之事上,幽州姑孰保持高度有一致。甭管出于何种原因,桓容又是为什么让步,基调就此定下。向郗愔透出消息,是看在往日恩情的份上,事先给他提个醒。经过此事,权当报偿之前的恩义,今后相交全靠利益维系。如再遇寿春之类的谋算,桓容绝不会留手。届时,恩怨当面两清,还请郗使君不要怪他不讲人情。该送的礼送出,该说的话说完,郗愔如何决断全在自身。以贾秉来看,郗愔不会立刻做出决定,肯定会派人多方打探,确定幽州的确和姑孰&ldo;和解&rdo;,才会决定如何行事。到了那时,留给他的余地已然不多。想到这里,贾秉现出一丝浅笑,拱手告辞,打算赶在城门关闭前折返。此行肩负重任,至今仅完成一半,尚有士族高门需要拜访。除了透出消息,坐实&ldo;父慈子孝&rdo;&ldo;姑孰幽州联手&rdo;之外,最好能趁机多拉拢几姓高门。太原王氏和陈郡谢氏不用想。既然和琅琊王氏结盟,同二者必有利益分歧,能维持表面和平已是不宜,拉拢联合实属天方夜谭。桓容和谢玄交情不错,但在家族利益面前,个人的友谊只能抛在一边。贾秉眼中看好的,是留在建康的少数吴姓,以及不得志的侨姓。这些士族要么受出身限制,要么是之前站错队,多数被边缘化,在朝堂力量微弱,别说左右政局,还比不上桓容在幽州的力量。但他们久居建康,消息灵通,兼彼此联姻,关系网四通八达。如果利用得好,远比琅琊王氏更&ldo;有用&rdo;,能为桓容提供更多便利。琅琊王氏现今势微,勉强能同明公以礼相待。待到在朝堂站稳脚跟,以其家族底蕴,不可能久居人下,恢复往日荣耀不过早晚。到了那时,双方的联盟势必变得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为了各自利益,或许还会从背后捅刀。琅琊王氏何时动手,暂时不好评论。以贾秉的行事风格,事情稍有苗头,肯定会建议桓容先下手为强。早捅晚捅都是捅,早点下刀反而痛快,省得瞻前顾后惹出麻烦。贾秉坐在车里,想到临行前与桓容的深谈,不觉眯起双眼。&ldo;明公智慧过人,奈何心肠太软。&rdo;不过于他而言,有这样的主上反倒是运气。换成六亲不认的枭雄和奸雄,贾秉要担心的就不是心肠太软,而是成就大业之后,自己该如何避居山野,远离可能到来的祸事。推开车窗,接到零星洒落的雨丝,贾秉忽然发笑。许超不解的看向身后,不禁满头雾水。&ldo;贾舍人因何发笑?可是见到什么稀奇事?&rdo;许超一边说,一边四下张望,除了匆匆赶路的百姓,挑着担子寻找避雨处的小贩,就只有没事出来赏雨的士族郎君和女郎。这些有什么可笑?&ldo;自幽州南下,越近建康雨水越多。&rdo;贾秉慢悠悠道。&ldo;去岁北地亢旱,今岁难言吉凶。不过南地必有水患,建康或能免灾,豫州和江州等地怕不安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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