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信徒点头,忘记了&ldo;修炼有成&rdo;这个前提。&ldo;好。&rdo;桓容颔首道,&ldo;本官给他机会,验证其所言真假。典魁,许超!&rdo;&ldo;仆在。&rdo;&ldo;取木杆立于城外,请这位上去。&rdo;桓容俯视卢悚,表情淡然,出口的话却让闻者胆寒,&ldo;近日盱眙多雨,时常伴有雷电,如他真能沟通上天,想必不会被雷击中。&rdo;常言道,恶人遭雷劈。如所言确实,肯定不会被雷劈中。如若不然,必定是恶贯满盈之徒,上天都看不过眼。桓容望向天边的乌云,想起从彭城传回的消息,想到三百多枉死的百姓,对卢悚又生一层厌恶。可惜没有铁棍。&ldo;拖下去!&rdo;&ldo;诺!&rdo;典魁许超齐声应诺,动作干脆利落,不只是卢悚,连几个吓破胆的贼人一并拖走。不到盏茶的功夫,六根丈高的木桩就立在城外,卢悚等人被绑缚其上。为防止滑落,特地在肩后加了一根横木,确保刮风下雨都不会移位。&ldo;散了吧。&rdo;桓容回到车内,众人纷纷让开道路。被蛊惑的流民也被族人和同乡拉走。桓使君没有发话,摆明是不想多追究,还横着路上做什么,找死吗?出城时,桓容特地看了一眼木桩,眼神微闪,终究合上车窗,将骤起的不适压入心底。世道如此。没有平坦大道给他走。想要开出一条生路,必要披荆斩棘、扫除所有障碍。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要习惯。回忆盐渎时的心情,对比今日,桓容难免怅然。经历的事情多了,人被逼着改变。不变只能等死,他没得选择。马车行过护城河,又前行数里,方才遇上秦璟的马队。事情紧急,为缩短行路时间,秦璟并未借道寿春,而是直线南下。好在他记得规矩,提前给桓容送信,又乔装成商旅,这才顺利进入幽州。两人会面,都有几分感慨。看着马背上的秦璟,桓容现出几分诧异。他还是对饮车驾回到城内,堵在城门前的队伍渐渐疏散。应征的村民和流民纷纷涌向城北,盼着能应征成为州兵。村民希望能多挣得几斗谷粮,熬过每年青黄不接的时日。流民则要借此入籍,带着逃难的家人安顿下来。然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怀有同一个念头,不惜自家性命,也要为子孙后代寻得一条晋身之路。北城的军营前人头攒动,十几张木桌一字排开,每张桌后都坐在一个文吏。文吏面前摆着成摞名册,名册旁有笔墨、水盏等之物。&ldo;莫要拥挤!&rdo;私兵和新征的州兵在队伍中维持秩序,疏导众人列成长队。如有不听劝诫的,立刻被拉出来站到一边。若是屡教不改,直接驱逐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