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宏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扣住了自己的后脑,然后猛地将自己的头按向了地面。
荆宏大惊失色,在前额和坚硬的水泥地即将亲密接触之时,大手忽然停住了力道,使他的前额距离地面只有几厘米。
荆宏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汗水湿透了后背。
“所以就怎么?”江扬语气平常,就好像在进行最普通的聊天,甚至好像扣住对方后脑的手并不是自己的一样。
“没有,没有……”荆宏曾经亲眼见过江扬独自一人干翻一街混混时的狠劲,一直心存敬畏,事到如今哪里还敢继续讲,只能哆哆嗦嗦说软话,语气讨好,“我刚才乱说的,当时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江扬皮笑肉不笑:“小打小闹,就把人给捅了?”
荆宏心凉了,身子也开始抖:“扬哥,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啊……”
“我怎么还不能知道了?”江扬把荆宏的头彻底抵在地上,“捅人那个呢,现在还和你联系?”
“没,没联系了,而且我和他不太熟,他是当时随便拉来充数的,不知道他竟然带了刀。后来他好像因为喜欢一个Omega,然后……总之,最后进少管所了。”
江扬扣着荆宏的脑袋,斯条慢理地在地上有节奏地磕着:“那行,既然他已经被制裁了,你就替他吧。”
“啊?”
“你他妈‘啊’个屁,”江扬狠狠地磕了一下,语气凶狠,“带你去跟当事人道个歉而已,没让你当面磕头认罪就不错了。”
“哦,哦……”荆宏疼得龇牙咧嘴,“我去道歉,去道歉!”
“你去向谁道歉?”
“别别别磕了,扬哥让我向谁道歉,我就向谁道歉!”
“哦,原来是我让你道歉的,”江扬轻描淡写说了句,然后继续磕,“看来你还是没反思清楚你的错误,不过没关系,我这就帮你把这么多年脑子里进的水都磕出来,看看够不够我今晚泡脚。”
“不不不不!”荆宏的额头被磕破皮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他们都道歉,真心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着一群人围堵肖逸说要干他,不应该在他骂我之后说要打到他求饶,不应该放任朋友动手捅伤同学,不应该……”
“???”江扬的手停了下来,“你他妈的说什么!?!?”
荆宏慌了:“啊?我——”
“你他妈的带人围他是要干他!?!?!?”
荆宏的额头猛地砸向地面,顿时眼冒金星,鲜血直流,痛得眼泪直飙泪:“扬哥你不是说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