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楚第一次把话说得很直白,梗得严暮祁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呐呐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定位我们两个人的?原来是两个都想拽在手里,现在呢?”木楚感觉自己的话就像是自己拿着刀在自己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划着,明明疼的要命却还是要把话都说出来:“现在,你想和温景程好好过日子了,于是就把我推给了别人了,要我和别人也像你们一样好好过日子是吗?”
这些话和严暮祁心里想的相差无几,年少的白月光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没有了当时的神秘,反而更像是枯黄的煤油灯。这个时候床头的红玫瑰散发出的馨香,毫无意外吸引了严暮祁。
木楚和他记忆里的弟弟越来越远,他几乎都不能确定还是不是同一个人,似乎年少的那个木楚在他出国的那一天就葬在他的心里了。
“木楚,我和他是结了婚的。”严暮祁没有话可以反驳木楚,想来想去只有这句话可以说。
却没想到像是戳到了木楚的笑点一样,听到他的话,木楚竟伏在桌子上笑的停不下来。
“哈哈。。。。你严暮祁还会在乎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是娱乐圈有名的花花公子吗,即使在国外也能知道你的风流情史。那你现在装什么情圣?你要是不想和我过,你大可以早和我说了,我也就不用还给你怀着孩子,却要和别人生活在一起。从前没有发现,严暮祁你怎么这么渣呢?”木楚笑的眼角都溢出了泪水,一双猫眼都笑的弯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
“。。。。。”严暮祁想说些什么,却被木楚打断了。
“你放心,孩子我不会打掉的,我会让你和温景程都不舒服的。”木楚取下脖子间的围巾放在桌子上就离去了。
在任何预警的情况下,这件事就被木楚整个挑明了,严暮祁却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放松了不少。
木楚没有走的太远,就在小区外的一个24小时影业店找了地方坐下。
他今天是想和严暮祁好好说话的,想多和严暮祁接触接触,他就想一个得了皮肤饥渴症的人一样,渴望着和严暮祁的接触。可是严暮祁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全盘皆毁,他受不了严暮祁那样考虑事情,接受不了严暮祁就这样把他送给了别人,即使他还有着他的孩子。
木楚按在腹部的手微微使劲,就感觉到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痛感,继而松开了虐待自己的孩子的手。
他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两个人,既然严暮祁已经有了不要他的想法,那就一起去地狱好了,谁也不要获得幸福就好了。
既然你们这么看中你们的孩子,我就要用孩子让你们彻底分开。木楚想着自己一定要在温景程之前生下来孩子,才能顺理成章地用孩子倒打一耙。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生活在人间,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第35章
今天的过年格外的热闹,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聚在一起。以前的除夕,严暮祁从来不会在家里过,都是在公司一个人守着电脑。
温景程从下午开始就很兴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看见胡萝北的兔子。
“怎么这么兴奋啊,又不是没有过过年。”严暮祁看着温景程一个都不愿意停下地在屋子里晃悠,时而去看看在外面贴对联的严父,时而去厨房看着在包饺子的严母和梅嫂。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高兴的情绪,闲不下来似的。
“以前的过年都是我一个人在家电视,一个人看春晚没意思嘛。”温景程手中揉着一团面团,趁着严暮祁低头给他擦汗的空隙,将手中的面团直接呼到了严暮祁的脸上,然后撑着腰笑的停不下来。
严暮祁不和他闹,自己讲脸上的面粉擦掉,觉得温景程真的是兴奋过头,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谁的着。心下又觉得很自责,以往的两个新年,自己不是借口出差就是在公司待着不愿意回家。温景程想必是自己硬撑着等到春晚结束,然后伴着别家的烟花的声音睡着的。
想到这里,严暮祁看着温景程的眼神就更加温柔了。温景程被他看得不自在,连忙挣开严暮祁扶着他的手快步走进了厨房。
往年的除夕是怎么过的?
温景程总是一个人准备好一桌子的饭菜,然后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让家里不至于太冷清。吃完饭,他就锁在沙发上望着电视,但是通常是看不了多久的。那些小品不能戳到温景程的笑点,不能让他感觉到好笑。于是过不了多久,温景程就会歪头在沙发上睡着,到了半夜或许会醒过来,然后关掉电视回到卧室睡觉。或者,第二天才醒,就会毫无疑问地开始咳嗽发烧。